室內一片寂靜,靜得走廊外護士經過的腳步聲都被無限放大了。
過了一會,周懷淵忽然想到了些什麼,替薑虞桉一邊整理著額頭的細發,一邊淡淡道:“你的小侄女才剛出生沒幾天,你就不想抱抱她?”
床上的人還是沒有什麼反應,周懷淵將手伸進被子下,準確無誤地抓住了薑虞桉的手,輕輕地從被窩裡拿了出來,與之十指緊扣。
“你再不醒,你父母怎麼辦?薑虞桉你不會以為,你這樣一睡不醒,我就會放過你,放過薑家了吧?彆忘了,我們當初交易的內容是什麼,你做我的人,我才不動薑家,你敢不醒來試試?!”
周懷淵本不想用這種語氣威逼利誘她,可是,他覺得薑虞桉是聽得到他在說什麼的,她隻是不願意睜眼看見他罷了。
本來隻是想試試看有沒有用,但神奇的是,在他說完不會放過薑家其他人後,她原本緊閉著的眼皮果真抖了抖。
雖然是十分微小的動作幅度,但周懷淵還是看見了。
他鬆了口氣,醫生說要是她有反應,那沒多久就能醒來。
這一晚上,周懷淵就這麼在病房裡陪了一晚上。
隻是第二天一大早,周老爺子就打電話過來質問他,為什麼這段時間都沒有好好去周氏上班。
雖然大部分事務有周時昭父母,也就是他的叔叔嬸嬸操持著,但他身為周氏的總裁總不能怎麼久都不露麵吧。
被批評得煩了,周懷淵吩咐人守好薑虞桉,一旦她醒過來就立馬給他電話,這才離開了醫院。
臨近中午時,薑虞桉終於緩緩地睜開了眼睛。
第一眼看見的人不是周懷淵,而是肖筱媛。
她紅著眼睛激動地盯著她,見她醒來,立馬按響了呼叫鈴,隨即起身跑出去叫沈悟天。
薑虞桉腦袋疼得快要裂開了,身體也乏力得很,隻能靜靜地等著肖筱媛回來。
她雙眼無神的盯著天花板,醒來之前的夢裡,她夢見周懷淵綁了哥哥和爸媽威脅她,要是她再不醒,就讓他們一起陪著她永遠沉睡下去
隨後,她就使勁地掙紮著要醒過來,沒想到醒來會看到肖筱媛在床邊。
沈悟天被肖筱媛抓著手腕急匆匆地小跑了過來,他看到薑虞桉醒了,也沒在乎手腕差點就要被肖筱媛抓斷,立馬將聽診器帶好,準備給薑虞桉做下檢查。
肖筱媛就站在旁邊看著,原本已經憋回去的眼淚再度不受控製的落了下來。
但又影響薑虞桉,隻能捂著嘴轉過身去偷偷哭泣。
沈悟天剛剛說完:“醒了就好,檢查了一下,沒什麼問題,好好養傷就行了”
話剛一說完,肖筱媛就猛地彎下腰去摟住薑虞桉的脖子,一邊大哭,一邊說:“傻桉桉!你嚇死我了!要不是我不小心接聽了沈悟天的電話,你是不是不打算告訴我你出事了?!他說你已經睡了一天一夜時,我嚇得心都要停止跳動了!嗚嗚嗚笨蛋桉桉!”
薑虞桉緩緩地抬起手,拍了拍肖筱媛的後背,淺笑道:“我這不是沒事嗎?彆哭啦,再哭下去,我的衣服都要被你弄濕了。”
“討厭!這時候你還在乎你的衣服”
肖筱媛喜極而泣,輕輕地拍了拍薑虞桉的手。
沈悟天原本想悄悄離開,給她們兩個好朋友聊天的空間。
結果,病房的門剛一打開,就看到周懷淵腳步匆匆地走了進來。
薑虞桉聽到聲音也轉頭看了過來,下一秒,她原本還笑著的表情立馬收斂了起來。
肖筱媛察覺到她表情的不對勁,立馬抬頭朝門口的方向看了過來。
下一瞬,在大家都還沒反應過來時,肖筱媛猛地走到了周懷淵的麵前,狠狠地給了周懷淵一巴掌。
“啪!”的一聲清脆的聲音響起,大部分人還沒反應過來的時候,段暄已經立馬從後麵衝了上來,一把就將肖筱媛的手臂擰到了後麵。
“唔疼啊!”
段暄力氣大得很,肖筱媛立馬就疼得快要哭出來了。
沈悟天這會才反應過來,趕緊幫忙求情道:“懷淵,她這人腦子有問題,你彆跟她一般見識,她就是就是想替薑小姐出出頭”
“你腦子才有問題呢沈悟天!我打的就是周懷淵這個人渣!敗類!要不是他,桉桉會受傷嗎?會受那麼多委屈嗎?!”
雖然段暄擰著她的手臂很疼,但肖筱媛還是惡狠狠地瞪著周懷淵罵道。
周懷淵用舌頭抵了抵被打的那邊臉,隨後抬手摸了摸。
他一直不說話,在場的人除了肖筱媛,其他人都捏了把汗。
薑虞桉躺在床上急著都撐著手臂,努力坐了起來。
好半晌,周懷淵才垂眸冷冷地盯著肖筱媛道:“你知道,我都是怎麼對付打過我的人的嗎?彆提你打的還是我的臉。”
肖筱媛第一次跟周懷淵杠上,第一次知道彆人說的周懷淵就是個殺人不吐骨頭的惡魔是什麼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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