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懷淵和她對視了一會,倏地鬆開了她的手,一言不發地離開了病房。
他一走,薑虞桉猛地鬆了口氣,原本壓抑下去的情緒猛地又湧了上來,淚意再度湧上了眼眶。
她不停地深呼吸著,努力將眼裡的淚水憋回去。
薑虞桉你不可以再為了不值得的人哭了,周懷淵他不值得
原本以為周懷淵離開後要第二天才會出現了,沒想到,他才離開了一會,便拿著電腦和文件再度進了病房。
薑虞桉就這麼靜靜地看著他在病房裡的沙發上打開了電腦和文件,兩人就這樣在同一個空間裡,無聲地相處著。
周懷淵不但把工作搬來了醫院,甚至吃飯睡覺洗澡也留在了這裡。
薑虞桉越不想看見他,他就越是要在她跟前不停地刷存在感。
住了幾天院,傷口可以拆線後,薑虞桉就出院了。
周懷淵還是沒放她回家住,但卻不限製她的人身自由,她每天儘量去學校待著,直到放假,學校也不用去後,就隻能每天躲回薑家,到了晚上周懷淵來抓她之前,再乖乖地回去。
這樣的日子持續了一個月左右,兩人之間的交流少得可憐,周懷淵雖然沒再碰她,但晚上卻總是要摟著她入睡,直接讓她住在了他原本的那間主臥。
除非那幾天他出任務,身上沾了血的味道,他才會自己去側臥睡。
這天,薑虞桉收到了高中同學聚會的通知,反正放假沒什麼事情要做,她就應下了。
段暄將她送到同學聚會的酒店樓下時,目送著她進了門。
薑虞桉剛進去,周懷淵的車子猛地就在段暄旁停了下來。
“段暄?你在這乾什麼?薑虞桉在這?”
周懷淵打開車門走了下來,看到段暄的身影,開口問道。
“是,薑小姐來這裡參加同學聚會,周少你來這裡是?”
周懷淵看了眼餐廳門口,淡聲道:“我父母,回來了,約我來這裡吃頓飯。”
段暄噤了聲,他還得在這裡等薑虞桉,就沒跟周懷淵他們進去。
周懷淵一進門,就看到了被一群人簇擁在中間的薑虞桉。
他下意識地隱住了身子,生怕自己的出現會剝奪掉她此時臉上的笑容。
有多久沒見到她這樣笑了呢?周懷淵他自己都不清楚了。
直到那群人進了電梯,周懷淵才從暗處出來,派人去確認了他們同學聚會的包廂位置後,才朝著自己的包間走去。
這場同學聚會來的人不是很多,一共就兩桌子。
薑虞桉高中時就是許多男生的暗戀對象,她一說要來參加同學聚會,男生們來得都比女生要多了。
薑虞桉隻不過是不想待在周懷淵的私宅裡,同學聚會不過是她可以暫時逃離那的一個借口罷了。
宴席上,每個人的敬酒薑虞桉都沒拒絕,好不容易找到個機會可以麻痹自己,反正段暄在樓下,她沒什麼好擔心的。
幾杯酒下肚後,薑虞桉的臉就開始變紅了起來。
她站起身來,想去找個廁所,從包廂裡出來後,問了個服務員廁所的位置,她就慢慢悠悠地晃過去。
前麵轉角處就是洗手間了,薑虞桉剛一繞進去,就看到周懷淵低著頭站在那。
她嚇了一跳,猛地縮回了身子。
但又按耐不住好奇心探出了一點腦袋,有個女人背對著她站在周懷淵的麵前,兩人靠得很近,那女人踮起腳,手臂好像摟在他的脖子上。
薑虞桉默默地收回了視線,直到他們從彆的方向離開,她才晃著身子去了洗手間。
她再回到包間時,喝酒的頻率更快了,在場的人默默地觀察著一杯接著一杯酒的薑虞桉,不知道她怎麼了。
到了後麵,有些人見太晚了,紛紛起身離開,薑虞桉身邊的位置便空了出來。
有些男同學一晚上都在觀察她,見她周圍有位置了,立馬就有人湊了過來。
“薑虞桉,好久不見,我以前坐過你後桌的,你還記得我嗎?”
薑虞桉有些醉意上頭,眯著眼睛看了老半天,也沒看清楚對方是誰,隻是單手撐著頭,撥弄著手裡的酒杯淡淡道:“高中那麼多人坐過我後桌,我每一個都要記得嗎?”
那人臉上的揶揄看得薑虞桉直犯惡心,男人這種表情,薑虞桉很清楚,那是一種獵物在前,勢在必得的莫名自信。
懶得跟人再周旋了,薑虞桉抓起包包便站起了身子,跟其他人告彆後,看都沒看那男的一眼,準備離開這裡。
那男人見自己被薑虞桉無視,再加上桌上的其他人在偷偷嘲笑他的不自量力,頓時就覺得麵子上掛不住。
他深呼吸了口氣,借口要上廁所,跟在薑虞桉的身後出了包廂。
薑虞桉剛離開包廂沒多遠,那人就追了過來,他擋在薑虞桉麵前直接開口道:“薑虞桉,你現在單身嗎?我看你一晚上好像不太開心的樣子,需要找人聊聊嗎?”
薑虞桉猛地抬起頭,冷笑道:“怎麼?你是覺得我單身孤獨寂寞?你是真的喜歡我啊還是喜歡你的麵子啊?”
本小章還未完,請點擊下一頁繼續閱讀後麵精彩內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