落霞紅裙擺曳地而行,地龍之內,溫暖如春,望舒不過著了薄款的兩繞長曳地曲裾服,腰身處收得極窄,換了衣裳出來的人顧不得手冷,單手掐著這把細腰,挨著自己坐下,“爐子很豐盛。”
春楊燃了火炭,便小跑出了正房。
落霞紅茶花羅,以各亮色雜染,勾勒夕陽無限好,一道殘陽鋪水中,半江瑟瑟半江紅,躍然裙上,瀲灩得秦修遠上下打量許久,“真美。”
望舒得意,這是她最新供給鮮衣坊的花樣,“你畫得好,他們根據你的畫給做出來的,還有馬麵裙樣式的……”
爐子的雞湯咕咚咕咚,秦修遠單手燙了些肺片子和腰片給她,聞言在她束得緊緊的腰上按了按,“都鬆鬆尺寸。”
偏不。
她和鮮衣坊有合作,她供樣式,做好後負責在店裡穿著展示,客人下定的每一套,鮮衣坊會分一成利潤給她。
腰片蘸了蘸蒜蓉薑末,好嫩脆口。“還要。”
腰上不放人,隻管坐他大腿上要吃什麼讓他燙,“牛牛的肉。”
“咩咩的肉。”
予求予取。
“嗝!”望舒打了飽嗝,為嘉獎小二的服務,終於下地,“我替你燙。”
摟著她不放,讓人緊緊挨著他,望舒儘心儘力地給將軍貼身服務。
“後天全軍演練比拚,你想不想去?”
這是西北軍這一年的重頭戲,每一萬人抽百組十人小組,進行精英演練,冠者大將軍重賞,將領可攜帶兩人以內的家屬觀看。
將燙好的腦花舀給他,“這個燙,慢點吃。”
望舒如今時來運轉,白天做好保暖可以出去呆半天,回來幾個小噴嚏,但最終安然無恙。
“去半天。”她也想去軍營裡湊湊熱鬨,全是兵哥哥誒!
秦修遠用勺子挖了一口滑嫩嫩的腦花給望舒,“再吃點。”
燙腦花是兩人的最愛。
放下筷子,望舒燙完所有食材,秦修遠一一吃完了。
兩個人臉上紅撲撲的。
“明天多備點鮮肉,腐竹皮能不吃就不吃。”
能吃的將軍大爺這是明天還要吃鍋子,望舒真是佩服他,“我們連續吃了五頓。”
“很好吃。越吃越想吃。”
可惜遙城牛羊肉貴得很,她手裡又沒幾個人,不然開個鍋子店夠攢勁。
望舒倒了杯奶茶給他,“我想把東廂房左側開個門,放幾張桌子做這個鍋子生意。”
“我不在家,你在家裡開後門,不行。”
什麼?聽聽這話,喝著奶茶的望舒一個不察,嗆了幾口。
待順過氣來沒好臉色瞪了他一眼,左側開個門做生意,到他嘴裡成了趁他不在,家裡開個後門,“你說什麼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