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駒過隙,時至今日距離蘇君月入穀已過去了一年的時間。
煉骨剛開始的時候,古陽便用那一雙鐵掌生生地從山體上切出一塊巨石下來,要求蘇君月每日都要將這塊重達上百斤的巨石背在身後。
甚至就連上茅房的時候都不準拿下來。
在古陽將巨石綁在蘇君月背上之初時,蘇君月可以說是寸步未挪直接緊挨著那塊巨石足足坐了三天三夜。
為什麼?太沉了,根本站不起來!
至於茅房?
蘇君月剛剛能夠站起身來行走時,每走一步都仿佛要了老命一般。
而當自己剛一隻腳踏入茅房的時候,隻聽哢嚓一聲,踏板應聲而斷。
若不是有流雲步傍身,堂堂蘇家二少爺差一點就要埋身於那汙穢之地了。
但也多虧了這件事讓蘇君月的流雲步又有所精進。
自那以後蘇君月便再沒去過茅房,都是自己尋個隱蔽的地方解決,不管怎麼說也好過栽進那種地方。
雖然蘇君月武學天賦頗高堪稱絕世之姿,但畢竟錯過了最佳的習武年齡,骨骼筋脈都已定型。
所以在這一年的時間裡,古陽總是想著各種各樣的方法來給蘇君月煉骨,甚至為了讓蘇君月能夠重塑筋骨,古陽更是將蘇君月的四肢一一打斷。
最開始的一個月裡古陽用數不清不知名的藥草製成了藥浴,每日都要讓蘇君月在裡麵泡上一個時辰。
而為了能讓蘇君月這一身筋骨充分吸收藥效,古陽甚至不惜耗費真氣為蘇君月鍛骨塑筋。
而剩下空閒的時間古陽除了每日都要像打鐵一般捶打蘇君月的身體還要為其重新開脈引氣。
每每古陽在為蘇君月開脈之時都要感歎一句此子天賦之高,而後又要罵一句其父蘇清河不當人子,白白浪費了這棵好苗子。
由於起步太晚,蘇君月每一次開脈都感覺像是一把把刀子經由自己的經脈刮遍全身,苦不堪言。
正常人五六歲的年起便開始習武煉體,直到八九歲煉體完成才算是一名合格的武夫,而這三年也被稱為煉體三載。
而現在蘇君月要在這短短一年的時間裡把彆人三年的路走完,其中苦難可想而知。
時至今日蘇君月都在枯燥乏味的煉骨中煎熬著。
而此時此刻,遠在千裡之外的龍明城風波漸起。
城中趙家大門緊閉,全府上下一片愁容,一聲聲歎息中還夾雜著婦孺的抽泣聲。
趙家家主趙珣雙眼通紅,雙手不自禁地握緊沉聲說道:“此事先不要聲張,違者家法處之!溪凡,你帶幾個人去吳家看看。”
一旁的趙溪凡雙目失神,在身旁的小廝多次提醒下方才反應過來,僵硬地點了點頭,魂不守舍地轉身離去。
看著那遠去的身影,趙珣深深地歎了口氣,命運弄人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