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太子殿下爽快。請隨老臣即刻麵聖。剛好老臣也有諸多疑惑要向皇帝陛下求證。”魏正先歡喜地站起身。
“小路,你帶天牢駐軍在外守候,我與國師進天元殿去處理家事。”趙仁君果斷站起身與國師一起朝天元殿走去。
張小路默不作聲,一個人回到天牢駐軍前麵,與皇宮衛隊遙遙相對。他並沒有叮囑趙仁君什麼,很多事情隻有經曆過,才能成長。趙仁君現在麵對的,既是家事也是國事,張小路能做的就是保證趙仁君的性命安全。
林飛雪輕輕握住張小路的手,那溫柔的眼神讓張小路的心情迅速平複下來。人隻有處於平靜的狀態中,才能更快應對不可預知的意外。
身後的胡姬則眼神複雜地盯著天元殿,不斷摩挲著大青蟒的頭頂。大青蟒愜意地靠在胡姬身上,眯著眼睛仿佛睡著了。
天元殿正中的須彌坐式楠木平台上,擺放著一張雕鏤金漆鑲嵌珠寶奢華無比的寶座。寶座周圍是六根瀝粉蟠龍金柱,氣勢磅礴。殿內鋪滿了金磚,讓天元殿顯得更加金碧輝煌。
皇帝趙天霸高坐寶座上,雖然臉色蒼白,身形消瘦,可是那股睥睨天下的王者之氣仍然讓人不可直視。
“辛苦國師了。太子,你還敢來見朕?給朕跪下。”趙天霸見趙仁君孤身一人前來,內心一陣竊喜,猛然一聲大喝。
“父皇,兒臣為人坦蕩,又沒有做錯事,為何不敢見父皇?”趙仁君麵不改色地跪下。
“沒有做錯事?”趙天霸氣得咬牙切齒:“你是不是覺得朕老了,想提早取而代之?否則,為何傳召神武侯回來?你不就是想利用神武侯的威望,扶你上位嗎?”
“父皇誤會兒臣了。神武侯此次回鄉乃是接其親人去仙境相伴,他早已潛心修道,對紅塵毫無眷戀。”趙仁君據實回答。
“毫無眷戀?那他為何不親自上稟朕,朕完全可以批準他離開。”趙天霸不為所動。
“神武侯全家原本已經準備妥當,即將離開帝都,奈何父皇心急,先以‘謀逆罪’將兒臣關押天牢,神武侯不得不推遲行程,救兒臣出來,免得兒臣蒙受不白之冤。”趙仁君不卑不亢地回道。
“如此說來,你是怪朕冤枉你了囉?”趙天霸冷笑道。
“請父皇明鑒。兒臣並無說謊。”趙仁君磕了個頭。
“陛下,老臣有話要說。”魏正先聽了皇帝與太子的對話後,忍不住站出來彎腰行禮道。
“國師請講。”趙天霸雖然狂妄,但是麵對這位三朝元老還是保留了一分敬意。
魏正先看向趙天霸說道:“老臣曆經三朝,蒙先皇和陛下不棄,一直苟延殘喘至今。老臣聽陛下剛才所言,對太子殿下‘謀逆’一事並無證據,純粹是皇帝陛下根據神武侯回歸後所帶來的猜想。僅以此來判定太子殿下‘謀逆’委實不妥。
更何況,之前陛下要我來皇宮勸說太子退兵,並沒有告訴老臣太子殿下已經被陛下關押在天牢。依老臣之見,陛下是不是對太子有什麼誤會啊?皇帝和太子既是君臣,也是父子,有什麼誤會何不當麵說清楚,省得相互猜忌,讓天下臣民不安啊。”
“好了,好了。朕要你來此勸說太子退兵,你已經成功把太子孤身一人誘騙到朕的包圍圈中,替朕立下了頭功,現在你可以退下了,回家等著朕的封賞吧。”趙天霸不耐煩地揮了揮手。
魏正先大驚失色:“不……不……陛下之前可不是這麼說的呀。您說太子可能是冤枉的,讓老臣請太子一人進來陳訴冤情。您……您不能這樣言而無信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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