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膽,魏正先,你竟敢質疑朕。如果不是看在你是三朝元老的份上,朕現在就讓人將你亂棍打死。來人,將魏正先給朕叉出去,省得他在朕跟前聒噪。”趙天霸大聲怒吼道。
“報。陛下,靖王趙無極打著‘勤王’的旗號率領神武軍十六萬人馬前來皇宮。目前先頭部隊已經衝進了午門。不過……”一個皇宮侍衛慌慌張張闖進天元殿大聲稟報。
“太好了,朕的靖王來護駕了。不過什麼?連句話都說不完整,想讓朕殺了你嗎?”趙天霸站起身惡狠狠地看向那個侍衛。
侍衛嚇得渾身發顫,趕緊說道:“不過靖王殿下將駐守各門的侍衛全部殺死,用自己帶過來的人馬進行替換,現在……現在已經率軍將皇宮全部包圍,所有人都出不去了。”
“什麼?”趙天霸一屁股坐到龍椅上,半天沒有說話。
“陛下,靖王這是反了呀。趕緊飛鴿傳書,讓帝都的城衛軍前來護駕啊。”魏正先臨危不亂,趕緊提出自己的建議。
“城衛軍?之前朕怕太子與焦陽往日素有交情,特意下旨讓他們到郊外練兵三日。三日後才能回朝。現在隻怕遠水解不了近渴。”趙天霸摸了摸額頭,後悔不已。
“啊,陛下。您怎麼將城衛軍調離皇城啊?先帝有言:城衛軍非城破,不得妄動啊。”魏正先跌足悲呼。
“慌什麼?皇帝捅了簍子,不是還有本宮這個皇後嗎?”一道清脆的聲音響起,大殿門口出現一個身著黃色鳳袍,頭戴鳳冠的中年美婦,正是當今的皇後娘娘。康王趙相如則一臉冷漠地站在身後。
“拜見母後。”
“拜見皇後娘娘。”
“起來吧。瞧你們一個個像失了魂似的。靖王手握軍權,又有皇帝禦賜的完整兵符和金牌令箭,想不造反都難。倒是本宮的仁兒,空有代理朝政的旨意,手上卻無兵無權,想要造反都難。真不知道皇帝是怎麼想的,看來日日沉迷於後宮的溫柔鄉中,酒色早已讓你迷失了神智。”皇後毫不留情地揭開趙天霸的傷疤。
“你……你……放肆,放……咳……”趙天霸氣憤地站起身顫抖著指向皇後,然而身子骨早被酒色掏空了,哪裡經得起皇後這一激,頓時劇烈地咳嗽起來。
“你看看你,現在連說句話都這麼困難,以前那個英明神武的趙天霸哪裡去了?以前那個在萬軍叢中取上將首級如探囊取物的趙天霸哪裡去了?自個的身子都不愛惜,你還能指望誰?”皇後的話語如同毒蛇一樣撕咬著趙天霸的心,讓他痛苦不堪。
“母後,請您彆說了。父皇畢竟是您的夫君啊。”趙仁君痛苦地閉上眼睛。
“仁兒,你太仁慈了。你的性格和你的名字一樣。可惜你生錯了地方,你不該出生在我們皇室。在這個冰冷的皇宮裡,過度的仁慈會要了你的命。”皇後轉頭看向跪在地上的趙仁君。
“母後,身在皇室我們無法選擇,可是我們可以選擇親情,選擇愛,我們畢竟是一家人啊。”趙仁君抬起頭,臉龐上已滿是淚水。
“糊塗。身在皇室可以有算計,有冷酷,有無情,就是不能有愛,不能有親情。你明白嗎?看看你的父皇,當年為了一己之私,讓母後詐死,把母後藏到中唐帝國邊境的冷宮。這一藏就是整整三年啊。而他,卻把那個狐狸精納入後宮,天天尋歡作樂。”皇後聲嘶力竭地吼了起來。
“你瞎說。你詐死,那是我們一起商量好的計謀。現在你倒是全部怪在朕一個人的頭上。”趙天霸用力扶著龍椅的把手,把上半身支撐起來,憤怒地嗬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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