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蠻。
信兵都已經去了十日了,乘千裡馬,日夜不歇的趕路,馬不停蹄,按理來說,早就該到大楚了。
可一直沒有回信。
秦牧羽坐在自己的營帳內,單手托著腮幫,一直睨著外頭,思慮著什麼。
倒是身邊的拓跋墨一直鬨騰:
“秦叔叔,看我拚好的九曲回環鎖!”
“秦叔叔,我們去騎馬打獵吧!”
“秦叔叔……”
爬上爬下。
一會兒抱他大腿,一會兒拽他胳膊,一會兒鎖他喉。
秦牧羽坐在那裡,被扯的搖來晃去,腦門黑黑的。
這孩子哪來那麼多精力?
一天鬨到晚,好像不嫌累似的。
他反手把人從後背上提下來,單手拎著,看著小崽子兩腳懸空,四肢在半空晃呀晃,一雙渾圓的眼珠子卻格外期待興奮的望著他。
跟狗瞧見骨頭一樣。
“阿墨,你出去玩,我要想事情。”
“秦叔叔要想什麼事情?阿墨腦瓜子靈活,阿墨幫你一起想。”
“這是我的私事……”
罷了。
他還小。
即便與他說,也不能明白。
秦牧羽放下他,“去旁邊玩吧。”
“秦叔叔陪我。”
“我要寫封信。”
拓跋墨聞言,乖巧的放下雙手,站在旁邊,沒有再拽他的手打鬨。
秦牧羽提起筆。
難道攝政王忙於打仗奔波,沒來得及調派人手,來南蠻換他?還是信兵路上耽誤,信函暫未送到?
想了想,落筆,又寫一封。
信上大致內容是:
殷王征戰順利,正逐步收服王權,請求調回大楚……
寫完,再叫來一名信兵,吩咐道:
“立即送往大楚攝政王手中,不得耽誤。”
“是!”
信兵領命,立即大步而出,牽來快馬,即刻出發,下一秒便後頸一痛,“唔!”
蕭玨閃身而出。
一手扶住暈厥的信兵,一手抽出他懷中的密信。
“弟兄,對不住了。”
這都是主子的吩咐。
彆怪他。
蕭玨拿到密信,立即送往殷王手裡。
殷王一目掃完,劍眉擰的幾乎打結,“他來真的?”
真要回大楚去?
臭脾氣這麼硬。
“本王不過調侃他一兩句,戲弄了他一回,他竟真的要走?堂堂大男人,開不起玩笑。”
“蕭玨,你說,此人小肚雞腸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