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的嗓音在頭頂,在耳畔,夾雜著隱晦的信息,可青瑤卻心知肚明,“是……”
男人低首,“我懷裡,給你帶了禮物。”
青瑤緊咬下唇,猶豫了許久,才緩緩的伸出手,探向他的胸懷中。
片刻,牽出一條藕粉色的、絲滑冰涼的綢帶,有二指寬,正好能蒙住眼睛的寬度。
刹那,她猶如碰到了燙手山芋,想扔開,又顫著指尖忍住了。
“喜歡麼?”
“喜歡……”
“給你兩刻鐘,嗯?”
“是……”
蕭夜行深幽的眸子掃了眼她纖長雪白的頸子,片刻後,方才起身,離開包廂。
外室。
男人負手而立,執起茶杯,不急不緩的抿了兩口。
一刻鐘後,倉翎抱著一套嶄新的女子羅裙折了回來,放在桌旁,便退下了。
男人靠著椅背,慵懶的抻了抻腿腳,估摸著時辰差不多時,抓起衣裳,推開門,卻看見包廂內空無一人。
浴桶靜靜的放在那,水麵剔透,水是乾乾淨淨的。
窗戶是大開著的。
夜風拂入,吹得簾子輕盈起伏,凸顯的包廂內又空蕩、又安寧。
行至窗前,看著三樓這麼高的位置,以及窗外的夜色、街上的行人往來,抓緊手裡的裙衫,忽然氣笑了。
好。
好得很。
比當年的楚狸還能跑!
攝政王府。
楚狸這邊也在艱難的磨著……
從下午到晚上,提起秦牧羽的事,楚棣遲冷冷的繃著臉,抿著嘴,幾乎沒有半秒鐘的好臉色。
“小九,此事涉及兩國和平,暫時不能調他回來。”
“不能派人去交換嗎?”
“不能。”
“既然南蠻的戰事那麼吃緊,將他留在那裡,豈不是更危險了?皇叔,如果秦牧羽有個死傷,那我們怎麼向將軍府交代?”
“我已經派了人保護他的安全。”
“咦,既然你派了人,那他不正好可以回來了嗎?”楚狸眼睛一亮,直接發現了盲點。
“……”
楚棣遲像是被噎了一下,方道:
“此事涉及大楚與南蠻未來幾十年的和平,最好按兵不動,靜觀其變。”
等他跟楚狸的婚事定下來了,再把秦牧羽叫回來不遲。
否則,這兩人一碰麵,青梅竹馬的情誼上頭了,再加上一個秦牧雪,還有楚傲天那個不爭氣的,四個遊手好閒的人天天玩,天天玩,到時,哪裡還有他的戲?
楚狸看著他堅定的模樣,心裡有些許狐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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