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公爵氣得嘴都歪了:
“我與雲初父子之間說話,哪有你一個外人插嘴的份?”
陸雲初穩穩站在秦牧雪身側,冷淡的眸子掃視一行人:
“來人,給我把這些外人,全部趕走,隻要是他們用過的東西,哪怕是一個枕頭,也全部丟了!”
“雲初!”
可不興這樣!
陸公爵疾步上前,“我可是你爹啊!你娘走的早,爹是你在這個世上唯一的親人了。”
“俗話說,樹欲靜而風不止,子欲養而親不待,現在,正是你孝敬我,為我養老送終的時候,你可不要犯糊塗。”
陸夫人麵無血色,哆嗦道:
“是、是啊,雲初,過去的事就讓它過去吧,從今往後,隻要你好好孝順我們,我們還是一家人。”
“就憑你,也配跟我做一家人?”秦牧雪挑剔。
什麼小門小戶,也敢高攀她將軍府?
不自量力。
“不要再厚著臉皮賴在這裡了,還不快滾?”
“天爺啊!”
陸夫人眼睛一紅,便拍著大腿,“我們在這裡生活了二十多年,這裡就是我們的家,你要把我們趕走,難道要我們去街上乞討嗎?”
“也不是不可以。”
“?”
陸盈盈直接嚇得說不出話來。
突然從侯府嫡女,變成無家可歸的落魄女,從天堂跌到泥潭,就像是做夢一樣不真實。
陸鄴揚更是驚住了。
爹不是說,要讓他繼承侯府嗎?
“陸雲初,你到底使了什麼手段,搶走了我的侯爵之位!你還給我!”
他怒然上前,
“我才是侯爺!我……啊!”
陸雲初一腳過去,將人踢翻,“聒噪。”
“趕走!”
“不!”
陸公爵失了聲音,“張公公!張公公你快看看,陸雲初品行不端,竟然要將自己的生父趕走,你速去稟報皇上,我不信皇上會讓這種白眼狼當侯爺!”
張德有些無語:
“陸大人,方才咱家不是勸過你了嗎?”
“我……”
當時,他是怎麼說的?
——讓張公公費心了,我知道自己在做什麼,這是我此生做的最正確的事。
陸公爵像是被捏住了喉嚨,艱澀的難以再哽出半個字。
他一輩子的心血,一生的付出,難道要付諸東流了嗎?
一把年紀了,卻連一個安穩的晚年都沒有?
不!
他看向陸雲初,企圖再講講道理:
“雲初,你才回來不久,今夜又是與皇上初次見麵,皇上根本不了解你,怎麼會封你為侯爵?”
陸雲初淡淡道:
“陸大人的意思是?”
“是我這些年為了社稷嘔心瀝血、兢兢業業,皇上感激於我勞苦功高,又見我上了年紀,而你又是我的嫡長子,才會把封賞給你。”
換言之,就是陸雲初沾了他的光,白撿了便宜。
陸公爵好言好語商量道:
“原本我準備致仕,可皇上厚愛,我準備再辛勞幾年。”
“你先把侯爵之位還給我,等我將來致仕時,再傳給你,如何?”
陸雲初看傻子的眼神:“?”
秦牧雪也被逗笑了:
“自古來,都是子承父業,今日我還是第一次看見父承子業的。”
哈哈哈!
真是笑死她了。
“陸大人,若不然你喚陸師兄一聲爹爹,說不定陸師兄一個愛子心切,就把爵位傳給你了呢。”
“你!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