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嘖,行吧。”提著冰淇淋蛋糕,文鴛走到了去往下層甲板的艙門口。但背後有兩個人一直跟著。
“你們兩個跟過來乾嘛?”
他看著韓行知和高時雨兩個人。
“你要主動下去,有什麼心思你以為我看不出來嗎?”韓行知歪著腦袋,“伱不就是想看看潛艇裡麵長什麼樣嘛。”
“竟然被你看穿了”
“我這個瞎子都能看出來。”高時雨嘀咕著,“你們參觀過嗎?我記得文鴛你是見習的錦衣衛?”
“確實,但哪有潛艇讓我們參觀的,更沒有能隨便動手碰的了。咳但話雖如此。”
他轉了過來:“作為一名軍校生,我要提醒二位軍事裝備的嚴肅性。剛才法厄同說‘可以隨便碰’的意思,不是讓你們見到每個按鈕都去手賤拍一下。她的意思是,這艘船現在處於休眠狀態,而且沒有安裝敏感設備,所以不會發生不可控的事故。你們要是開了通海閥什麼的,把船和蛋糕都沉了,哈,那可彆怪我沒告訴你們。”
“遵命,長官!”兩個人抬手就給他行了個軍禮。
“嗯,很好。那跟在我後麵,不要亂碰,我們是在執行公務。”
他抱著蛋糕,第一個走進了艙門。
“這裡頭的好窄啊!”
走在中間的高時雨進了門才發現,迎頭竟然是個朝上的樓梯,門開在樓梯間下麵,進門不彎腰就會碰到腦袋。拐過樓梯走到過道上,路更窄了。初極狹,才通人。複行數步過門檻,他腦袋直接磕到了水密門,磕出“砰”得一聲。
“喂,文鴛,我們是不是走錯地方了,這個地方是檢修通道吧?”
“沒錯。”文鴛沒回頭,“潛艇上就這麼窄,我很確信。這還算大的,魚雷艙裡麵恐怕隻能爬著進去。”
“好吧.”他跟在後麵,側著身子往裡走。
“誒?”這次停下來的是文鴛。走在最前麵的他,忽然停住了。
“乾嘛?”高時雨問。
“這裡有一副畫誒,你們看。”他指著掛在走廊旁邊的畫。雖然近在咫尺,但這僅能容一人穿行的走廊裡,竟然奇奇怪怪地掛了一副精裝的畫。畫嵌在牆壁裡,周圍的管路特地繞開了一個圈,好像這畫是什麼重要的設備似的。
借著走廊內的燈,隻能看到畫外麵遮著紅色簾子,擋住了畫的內容。
“奇怪,這裡怎麼會有一幅畫呢?”高時雨問。
“彆問,反正彆碰就好了。我們繼續走。誒,奇怪了,不是說走到頭就是廚房嗎怎麼還沒看到,蛋糕都要化了。”
“興許在樓下?”隊尾的韓行知說道,“這船應該有其他層的吧?”
“肯定有,繼續走吧。這層找不到就下去看看。”
文鴛端著蛋糕,又過了一道水密門——
“啊!”背後一聲驚叫。他猛然回頭,叫的人是高時雨。他袖口的扣子掛到紅簾的拉繩上了,剛才那麼一過,把簾子拉了開來。露出了下麵的一幅畫:穿著紫色托加,戴著金色月桂枝的少女坐像。少女隻露出半個身子,另外半個身子在辦公桌後麵,看起來約莫比他們大一歲的樣子。
“你叫什麼?不就是一幅畫像嗎。”
“你叫我彆動,我碰到了。”
“沒事,沒事誒?啊啊啊啊!!!”文鴛忽然叫了起來!
“你叫什麼!”
“畫!那個畫!”文鴛指著那幅畫,“那幅畫在動!”
“哈?”高時雨側過來看去——和畫中人掃過來的瞳仁看了個對眼。
三個人愣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