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磷將一大碗酒灌入口中,但這酒剛進嘴,他就有些後悔了。
這具身體以前是個藥罐子,滴酒不沾,他為了今夜能放縱一番,選的酒又是添加了多種靈物的靈酒,極易醉人,就算是凝丹境修士多喝一些,也會醉倒。
所以此時白磷的口中極為酸爽,但又不能不喝,不然麵子還要不要了?
他隻能放緩喝酒的速度,裝作無意的模樣讓酒液從嘴邊滑落。
陳信宇第一個忍不住道:“白道友,這樣喝酒不合規矩吧。”
趙安衛剛用了張傳訊符回去彙報,瞧見白磷這喝酒模樣,道:“白道友,哪有你這樣喝酒的?”
百練有些委婉道:“白兄,我老家那邊這樣喝會被趕下桌的。”
寧素箋見了這一幕,受了一夜氣的她趁機發泄出來,道:“白公子,這酒可不便宜,若是不能喝就彆浪費了吧,回頭喂給小白當水喝。”
趴在白磷肩上的小白正在探出身子,在他下巴處嘬酒喝,那喝酒的姿態比其主人還爽快。
前幾日有一次白磷忘記給小白喂食了,小白自己去後廚尋吃的,結果泡在酒壇中喝了一夜,第二天還神采奕奕。
當時可給幾人看愣了,嘖嘖稱奇。
白磷好不容易灌完一碗酒,聽見幾人打趣,瞬間坐不住,張狂道:“開口嘲諷我的幾個來比比,今夜誰喝得最少,就彆上床睡了,躺床底去!”
趙安衛微微一笑,道:“白道友有如此雅興,趙某自當奉陪。”
他的修為最高,這酒難醉他。
百練當即乾了一碗酒,將碗倒置,一滴不落,道:“白兄,以前舅舅最怕的不是我不學他的廚藝,而是怕我偷他酒喝。”
就連寧素箋也絲毫不懼,很有氣度道:“白公子快去喊人清理床底吧,不然今夜可要睡得不舒坦了。”
倒是首個出聲的陳信宇犯了難,他的酒量也不怎麼樣,不過看著白磷剛才喝酒的樣子,心中又有了幾分信心。
喝不過其他人,還喝不過白道友嘛。
於是乎他打趣道:“白道友,若是方才那種喝酒方式就算了。”
“喝著瞧!”
白磷罕見的起了幾分好勝之心,將小白遞給小姑娘,倒下滿滿當當的一大碗酒,開始大口灌酒。
這次竟真的全部喝完,喝完之後也將酒碗倒轉,也是一滴不剩。
白磷得意的看著幾人,道:“第二碗了。”
趙安衛見狀,從容不迫的開始喝酒。
百練也不甘示弱,大口喝酒。
陳信宇喝的時候嗆了一口,因此喝得極慢。
寧素箋端起酒碗,紅唇微張,酒液不緊不慢咽下肚去。
在挽月樓中酒宴是常有之事,若是不會喝酒,早就被人占遍了便宜。
白磷看著小賬房都這麼能喝,不由得舔了舔乾澀的嘴唇。
倒不是怕了,而是小賬房喝酒時,纖細的脖子微微前傾,酒液順著喉嚨流下,那優雅的姿態有些醉人。
酒過三巡後,白磷臉色發紅,隻覺腹中翻江倒海:“我去方便一下。”
寧素箋也有些腹脹,便一同起身。
船上有方便之處,不過在下層,需要繞一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