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嘔!”
白磷才避開眾人,便趴在欄杆上大吐特吐起來。
這群家夥都是酒蒙子,尤其是趙安衛和百練,這種酒喝了個八九碗,居然還越喝越精神!
苦了白磷隻能以這種方式緩解。
寧素箋站在他身後,看見白磷這副模樣,忍不住嘲笑道:“沒想到白公子酒量還比不過一個小女子。”
“你給…嘔…我…嘔…”
白磷想說什麼,但胃中不斷有酒液湧出,一句完整的話都說不清。
寧素箋也倚靠在欄杆上,微微仰起頭,看向上方的明月,晚風吹起她鬢角的發絲,她朱唇輕啟,輕輕呼出一口帶著酒氣的溫熱氣息。
上次看月時還是在一次少見的閒暇之夜,那時的她還在想,何時才能脫離這籠中雀般的生活。
結果沒過多久便聽聞那位樓主失蹤的消息,於是趁機鼓動了一些人,讓她來到四商城。
再稍微對那崔管事動用了點手段,算是順利地脫離了挽月樓。
想到這裡,寧素箋扭頭看向這位酒品一般的白掌櫃,神色複雜。
白磷吐了個乾淨,正巧酒的後勁也上來了,隻覺頭暈眼花。
他搖搖晃晃地走了幾步,看著身邊的寧素箋,剛打算放幾句狠話,一個不穩,竟跌落河中!
寧素箋趕緊向下望去,瞧見黑心的掌櫃在水中掙紮,看上還沒徹底醒酒,忘了自己是個修士,很容易就能自救。
見其沒有危險,寧素箋也就沒有動作,就這樣看著那人。
這時她的酒意也上來了,雙頰緋紅如盛開的桃花,她眯了眯迷離而朦朧的眼睛,捧腹大笑。
“好一個醉酒落水白掌櫃。”
第二日上午,白磷被刺目的陽光刺激,迷糊地眨了眨眼,在腦中過了一遍昨夜之事,瞬間驚醒。
“這回丟人丟大發了!”
清醒後白磷感到有些不對,昨晚是在船上過的夜,房頂不對能理解,但為什麼…
他看了眼懷中三千青絲下嬌俏的睡顏,麵色古怪道:“就算不是在床底,也不該在小賬房床上啊!”
白磷暗自歎息一聲,對小賬房道:“彆裝了,我看見你睫毛動了。”
聞言,寧素箋睜開了眼,惡人先告狀道:“你這黑心掌櫃終究還是對下屬下手了嗎?!”
“且不說昨晚我比你還先醉。”
白磷盯著寧素箋的眼睛,伸出兩隻被綁在一起的雙手,咬牙切齒道:“誰對誰動手,事實應該很明確吧?”
粗重的氣息噴吐在寧素箋臉上,讓其臉部發燙。
她也已經想起昨晚的情況。
寧素箋把白磷救起之後,和眾人說了一聲,便將其帶回房中,細心的給他換了身衣物。
後麵靈酒的後勁上來,也就沒有換個房間,而是直接睡在了白磷身邊。
之後白磷睡覺有些不老實,還在醉酒狀態的寧素箋受不了,便將其綁住了。
儘管寧素箋想起了事實,但她可不敢說出,臉色緋紅的狡辯道:“昨夜我也醉了,說不定就是你夜襲,我迫不得已才將你捆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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