啞巴阿生決定改造哨樓院子,這本是他改善生活的一個舉動。然而,這個消息卻被卷毛飛知曉,卷毛飛在晚飯時將此事告訴了父親黃清。黃清聽聞後,心中打起了壞主意,他想到市場監督管理主任金星正為兒子結婚房子不夠住而發愁,認為這是一個可乘之機。黃清一夜未眠,腦海中不斷盤算著如何利用這個機會謀取私利。
第二天一早,黃清就迫不及待地找到了市場監督管理主任金星,故作神秘地將啞巴阿生改造院子的事情透露給他,並添油加醋地說那院子位置極佳,改造之後價值不菲。並把自己的計劃細細聲告訴金星,金星皺起眉頭,這不是害人嗎?起初還有些猶豫,但在黃清的巧言勸說下,漸漸動了心思。
而另一邊,啞巴阿生滿心歡喜地開始了院子的改造工程。他雖然無法言語,但心中充滿了對未來美好生活的憧憬。他精心規劃著每一個角落,親力親為地參與每一項工作。
阿生每天早早地起床,先仔細清理院子裡的雜物,然後開始和泥砌磚,他的眼神專注而堅定,每一塊磚的擺放都經過深思熟慮。汗水濕透了他的衣衫,他也毫不在意,隻是偶爾抬起胳膊擦一擦額頭的汗水,便又繼續投入工作。阿生與互助社的幾個農民一起勞動,他們之間雖然交流不多,但彼此的默契卻在一次次的合作中逐漸加深。
這些農民朋友被阿生的執著和努力所打動,乾活時也格外賣力。他們有的幫忙搬磚,有的攪拌水泥,大家齊心協力,院子改造的進度加快了許多。
然而,他未曾料到,一場巨大的麻煩正悄然襲來。在黃清的唆使下,市場監督管理主任金星以各種莫須有的理由和規定,妄圖阻止阿生的改造工程。
一日,阿生正乾得激情澎湃,金星突然領著幾個市場糾察隊人員氣勢洶洶地闖進院子。金星趾高氣揚地指著阿生剛砌好的一堵牆,厲聲嗬斥道:“這不符合規定,必須拆除!”阿生瞪大雙眼,急切地比劃著,試圖解釋自己是依循正常方式改造,毫無違規之處。
可金星充耳不聞,冷漠地擺擺手,示意帶來的人動手拆除。阿生奮不顧身地衝上去阻攔,卻被他們蠻橫地推開。阿生眼睜睜看著自己辛勤勞作的成果被逐步摧毀,淚水在眼眶中打轉,喉嚨裡發出“嗚嗚”的悲鳴,那是他內心無儘的委屈和憤怒。
金星惡狠狠地說:“這院子沒有報建,還有那個雜物房,壓根就不是啞巴阿生你的物業。立刻停止改造,否則後果自負!”他的聲音尖利且冷酷,眼神中滿是傲慢與輕蔑。
啞巴阿生急得麵紅耳赤,雙手不停地舞動,嘴裡發出“嗚嗚”的聲音,試圖說明這院子乃是祖輩傳承下來的,雜物房雖產權不明,但一直為自家所用。
金星卻對阿生的解釋置若罔聞,他雙手抱胸,冷笑道:“彆跟我胡扯這些,規定就是規定,沒有合法手續,就得停工。”
阿生憤怒地握緊拳頭,身體因激動而微微顫抖,雙眼仿佛能噴出火來。
金星強行製止啞巴阿生院子改造的這不堪一幕,恰好被市場監督管理收費員江勝伯瞧在了眼裡。江勝伯心中的怒火瞬間被點燃,他對市場監督辦主任金星平日裡仗著職位吃喝卡拿的驕橫做派早已極度不滿,此刻又見金星這般蠻橫地欺負身為孤兒的啞巴阿生,那份憤怒更是猶如即將噴發的火山。
江勝伯下定決心要為阿生出這口惡氣,他在心裡迅速地盤算著應對之策。當天下午,江勝伯特意去買了一包大前門香煙,仔細地整理了一下自己的著裝,懷著些許忐忑和堅定的決心,前往房管所去找陳明主任。
房管所裡人來人往,江勝伯在辦事大廳耐心地等待著,直到陳明主任辦公室前的人逐漸稀少,他才深吸一口氣,輕輕敲響了房門。
“請進!”屋內傳來陳明主任的聲音。
江勝伯推門而入,臉上帶著略顯拘謹的笑容,雙手將那包大前門香煙遞向陳明主任,說道:“陳主任,您好啊!有點小事想麻煩您一下。”
陳明主任抬頭看了一眼江勝伯,指了指旁邊的椅子,說道:“來,先坐下說。”
江勝伯依言坐下,身子微微前傾,誠懇地說道:“陳主任,是這樣的。今天我看到金星那家夥又在欺負人,這次的對象是可憐的啞巴阿生。阿生想改造自家的院子,明明合情合理,那院子也是祖輩傳下來的,隻是手續可能有點不全,金星卻二話不說就要強行拆除。我實在是看不下去了,所以來找您幫忙查查阿生的房屋登記情況。”
陳明主任聽著江勝伯的敘述,眉頭微微皺起,沒有立刻表態。
江勝伯見狀,連忙補充道:“陳主任,我知道您一向公正,這對您來說可能就是舉手之勞,事成之後,明天晚上咱們約去桂花莊園找何大少爺吃飯飲酒。”
陳明主任聽到何大少爺的名字,神色一凜,眼神中閃過一絲慎重,他沉思片刻後,說道:“行,這個忙我幫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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