陰沉的天空中烏雲密布,仿佛一塊巨大的黑色幕布壓頂而來,山雨欲來,狂風呼嘯著卷起地上的塵土。就在阿生滿心悲憤,卻又無可奈何之際,人群中突然傳來江勝伯一聲怒喝:“都給我住手!”原來是江勝伯與沈祺正匆匆趕來製止金星和糾察隊強拆啞巴阿生新建好的磚牆。
隻見沈祺正,這位公社辦公室主任,手持著房管所出具的證明,一臉嚴肅地對著金星說道:“金主任,這是房管所開具的證明,房產歸屬明確,阿生在自己的院子裡進行建設是完全合法合規的。剛才廖書記已經表態,我們不能對其進行乾預。這房屋原址改造,是符合規定的,希望你們糾察隊以及市場監督局等相關部門,立刻停止對他的乾預和拆除!”
此時的阿生,喜極而泣,眼裡滿是激動的淚花,他不停地向江勝伯和沈祺正鞠躬,雙手急切地比劃著各種手勢,以此來表達他內心深深的感激。
然而,金星這位金主任聽聞此言,臉色瞬間陰沉得如同這即將爆發暴雨的天空,眉頭緊緊擰成一個疙瘩,眼睛裡閃爍著惱怒與不甘的光芒。他狠狠地咬了咬牙,腮幫子因憤怒而鼓了起來,大聲說道:“沈主任,這事兒恐怕沒這麼簡單!就憑這一張證明?誰知道是真是假!咱們還得再仔細核實核實。”
江勝伯趕忙說道:“金主任,證據確鑿,還有什麼可核實的?咱們做事得公正啊!”
金星猛地轉過頭,目光如炬地瞪著江勝伯,聲音提高了八度,嗬斥道:“江勝伯,你也太多管閒事啦,怎麼胳膊肘往外拐?”
江勝伯一臉正氣,毫不退縮地回應道:“金主任,我們得按規矩辦事,不能亂行使權力吧!”
金星氣得嘴唇微微顫抖,雙手握拳,沉默了好一會兒,最終無奈地揮揮手,帶著滿心的不情願說道:“罷了罷了,先暫停拆除。”隨後,便黑著臉,帶著市場監督管理糾察隊的人氣衝衝準備離開了。
然而,就在這時,卷毛飛和沈建軍、沈大忠三人氣勢洶洶地走了進來。卷毛飛一開口就喊道:“我見到啞巴阿生昨天他摸進了我家,我懷疑他偷了我爸爸,黃主任的糧票和十塊人民幣。”沈祺正一聽,眉頭立刻皺了起來,問道:“你怎麼知道他偷了?你有什麼證據?”卷毛飛趕忙說道:“昨天我就見他偷偷摸摸地進了我家,我當時沒留意他拿了什麼,後來我爸回來,就說不見了十元人民幣和一百多斤的糧票,我就懷疑是這個啞巴阿生偷的。”阿生急得滿臉通紅,眼睛瞪得大大的,額頭上青筋暴起,不停地用手勢比劃著,表示自己沒有拿。
江勝伯麵色凝重,嚴肅地說道:“你要有證據才行,不能無緣無故冤枉人。”沈建軍漲紅了臉,對著沈祺正大聲嚷道:“爸,不是說沒證據,我們可以搜一下他的屋子嘛。如果真是他拿的,肯定能搜到。”
沈祺正眉頭緊鎖,目光複雜地對著啞巴阿生說道:“那你要證明自己的清白,最好就讓我們搜一下。”說完,沈祺正略顯無奈地揮了揮手,就讓金星的糾察隊隊員上啞巴阿生二樓的寢室去搜。
糾察隊隊員們風風火火地一上到二樓的寢室,沒想到在阿生書桌的抽屜裡,真的發現了一遝糧票和一張十元紙幣。這時候,沈祺正的臉色瞬間變得鐵青,嘴巴微張,一臉的難以置信。金星的臉也黑如鍋底,額頭上的青筋暴起,怒喝道:“哼,這次房屋改造我們不管你,但是你偷東西,一定要拉回去,我們要報公安來處理。”
啞巴阿生的臉瞬間變得煞白如紙,眼神中充滿了驚恐和絕望,身體劇烈顫抖著,他的嘴唇哆嗦著,急忙拚命地擺手,嘴裡發出“嗚嗚”的聲音,淚水在眼眶中打轉。
此刻阿生的內心猶如墜入了萬丈深淵,他滿心的冤屈無處訴說。他在心裡瘋狂呐喊:“我沒有偷,這是陷害,這是赤裸裸的陷害!為什麼要這樣對我,我隻是一個本本分分的人啊。”突然,阿生的腦海中如閃電劃過,他想起了之前偷拍到黃清與吳克的照片,照片正是有這遝糧票和人民幣。他瞬間明白了,這是對方精心策劃的報複和陷害。可他無法出聲,隻能用無助的手勢和悲戚的眼神表達自己的清白。阿生急得直跺腳,雙手不停地在空中揮舞,甚至想要衝上去抓住那些冤枉他的人的衣角,讓他們相信自己的無辜,可這一切似乎都無濟於事。
啞巴阿生急得快要發瘋,拚命地擺手,試圖讓他們相信我是清白的。但周圍的人冷漠的眼神,就像一把把鋒利的刀子,紮在他的的心上。
他心裡一遍遍地呼喊:“我沒有偷,這是陰謀,是他們想要報複我!”可這聲音隻能在他自己的腦海裡回蕩,衝不出口。
絕望如潮水般將啞巴阿生淹沒,他多希望有人能相信自己,能站出來為他主持公道。可此刻,他孤立無援,隻能任由他們汙蔑和指責。啞巴阿生恨自己不能說話,不能把真相大聲說出來,讓所有人都聽到。
但是江勝伯望著這一幕,也呆住了,眼神中滿是疑惑和震驚。剛剛解決完保住他房屋改造的事情,誰知又出了他偷東西這一檔子事。江勝伯心裡也覺得事有蹊蹺,覺得這一群人恐怕是早有預謀,可又毫無證據,隻能眼睜睜地看著阿生被帶走,心裡如同壓了一塊大石頭,沉重無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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