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76年8月初,正值炎熱的盛夏,圩日的集市像一鍋煮沸的開水,熙熙攘攘,熱氣騰騰。人群的喧鬨聲、牲畜的嘶鳴聲交織在一起,充斥著每一個角落。
供銷社副主任黃清這天象往常一樣被派到飲食業支援,充當收銀台收費員。他坐在收銀台後麵,看似專注的眼神裡不時閃過一絲不易察覺的狡黠。黃清戴著的長衫袖,在這炎熱的天氣裡顯得有些不合時宜,卻成了他罪惡行徑的絕佳掩護。
黃清早已習以為常,動作熟練無比。每當顧客們簇擁著前來結賬,場麵稍顯混亂之際,他那看似不經意的手便如閃電般迅速而敏捷地往衫袖裡塞糧票和鈔票,一氣嗬成,仿佛這隻是再平常不過的動作。
此刻,集市上人頭攢動,陽光熾熱得讓人睜不開眼,無情地灑在地麵,仿佛要將石板路都烤化。塵土在人們的腳下飛揚,形成一層薄薄的煙霧。空氣中彌漫著各種食物的香氣和牲畜的味道,濃烈得讓人有些透不過氣。吆喝聲、討價還價聲、孩童的嬉鬨聲以及偶爾傳來的爭吵聲,如同一場混亂的交響樂,震耳欲聾。汗水從人們的額頭不斷滑落,浸濕了衣衫。
黃清的心裡如同有一隻貪婪的野獸在瘋狂咆哮:“哼,在這如此喧鬨、混亂且無人關注的環境裡,誰能發現我的小動作?他們都如此粗心大意,這簡直是給我的絕佳機會。每次都這麼順利,這些東西輕而易舉就到手了。反正也沒人會認真盯著我,多弄一點是一點,有了這些額外的收獲,我能買更多想要的東西,能讓生活變得更加富足舒適。這點小便宜不占白不占,隻要我做得夠小心,就不會被發現。”他的麵容平靜如水,仿佛一切都在掌控之中。然而,他的心跳雖不像初次作案時那般急速,可內心的貪婪卻如野草般瘋長。
然而,黃清不知道的是,他的一舉一動早已被張公安和供銷社劉主任,以及兩個保衛科人員密切關注著。原來,江勝伯和何新二人跟蹤吳克,吳克在昨天晚上栽贓啞巴阿生被抓個正著。吳克求他們放過,但是被二人要求提供幕後黑手,吳克供出黃清來並供出黃清操縱黑市,但是二人說條件還不夠,在江勝伯和何新的一再追問下,迫不得已才說出了黃清的在飲食業偷糧票和鈔票的事。江勝伯覺得事情非常嚴重,便告發了黃清。
張公安和劉主任接到消息後,十分重視,迅速組織了保衛科的人員進行暗中調查。他們身著便衣,混雜在人群中,目光卻一刻也沒有離開過黃清。保衛科的人員有的假裝在攤位前挑選物品,有的則扮作閒聊的路人,時刻留意著黃清的舉動。他們不動聲色,隻等收集到足夠的證據。
終於,證據確鑿。張公安目光一凜,給劉主任使了個眼色,低聲說道:“行動!”隻見他們帶著保衛科人員迅速向黃清靠攏。人群中頓時出現一陣小小的騷動,人們好奇地張望著。張公安和劉主任走到黃清麵前,儘管顧及他是供銷社副主任,還是儘量保持了客氣。張公安輕聲說道:“黃副主任,麻煩您跟我們走一趟,有些情況需要您到公安辦公室協助說明一下。”黃清的臉色瞬間變得煞白,眼神中閃過一絲慌亂,但在眾目睽睽之下,也隻能強裝鎮定,故作不解地問道:“這是怎麼回事?”劉主任嚴肅地說:“到了地方您就知道了。”保衛科人員圍在四周,形成一個緊密的包圍圈,防止黃清逃跑。此時,周圍的人們開始指指點點,小聲議論起來。黃清在這無形的壓力下,隻得跟著他們離開了集市。
不遠處,江勝伯和何新看到黃清被帶走,心中滿是喜悅。江勝伯長舒一口氣,臉上露出欣慰的笑容,說道:“總算把這壞家夥繩之以法了,正義不會缺席!”何新也興奮地握緊拳頭:“是啊,看他以後還怎麼作惡!”
而在飲食業的角落裡,吳克看到這一幕,心頭的大石終於放了下來。他的怒火、屈辱在這一刻爆發,那種被黃清戴綠帽子的悲憤完全化作了報仇雪恨一般的釋懷。他咬牙切齒地自言自語:“黃清,你也有今天!”
就在黃清被帶走的同時,供銷社倉庫的後門,倉庫主任阮明長得賊眉鼠眼,身材矮胖,一雙小眼睛總是滴溜溜地轉,透著一股子精明和貪婪。此刻他正緊張地左顧右盼,額頭上布滿了細密的汗珠。他如往常一樣偷偷進行著黑市交易。他以為自己的勾當神不知鬼不覺,卻沒想到供銷社保衛科長早已帶領人員埋伏多時。當阮明正與不法分子交易時,保衛科長一聲令下,眾人迅速衝了出來,將他們人贓並獲。阮明頓時麵如土色,雙腿一軟,癱倒在地,被保衛科人員毫不留情地帶回了公安辦公室。
在這熱鬨非凡的集市中,誰也沒有想到,這些看似平常的供銷社人員,竟然在背地裡進行著種種罪惡的勾當。然而,正義的力量終究不會缺席,他們必將為自己的行為付出應有的代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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