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剛剛,喬厘接到一個令她難以置信的電話。是她原來學校的老師打來的,許少虞出事了。
她眼神慘淡得追問了好久,才茫然失措的掛掉電話。隨後,喬厘和許少虞在原學校共同的朋友也打來電話,告訴喬厘一些打聽來的細節。
就在今天淩晨的時候,許少虞從網吧出來,騎著一輛摩托車返回自己家。在一個彎道的時候,命運給他開了一個殘酷的玩笑,一輛私家車突然高速駛過來撞向了他。許少虞刹車轉向,但卻沒來及,被巨大的衝擊力甩出車外,重重地摔在了地上。鮮血從傷口中滲出,染紅了一片土地。私家車司機下車看了看許少虞,沒選擇帶他去醫院治療,而是自己逃離了。第二天早上,晨練的行人看見許少虞的摩托車和地上的血痕,就匆忙報了警。
這些是監控拍出來的真相,隻是淩晨四點左右的時候,若有似無一陣冰涼的風吹過,監控發生了三十秒的故障,白花花的看不清一切。
之後,許少虞的屍體不見了。
警方根據監控,早上十點就抓到了肇事逃逸的私家車司機,那是個偷了父母車出來玩的大學生,撞了人之後嚇壞了,回家躲了起來,連他父母都不知道自己兒子做了什麼事。而在警方詢問下,大學生對自己撞人的事供認不諱,隻是也說不清楚把許少虞的屍體弄到哪去了?
警方仔細查了周邊所有的監控,都隻是看見許少虞被撞,肇事司機下車查看的畫麵,至於後來許少虞屍體怎麼不見的,都說不清楚,目前還在調查中。
喬厘打電話的時候並沒有避開顧況和沈白,所以他們也從那個不那麼隔音的手機中,震驚地聽完了事情經過。
他們看著喬厘癱坐在椅子上,忙不迭地走近安慰。喬厘原本已經失去所有力氣了,看到沈白突然腦海一震,幽幽道:“昨晚,許少虞是不是聯係你啦?”
沈白心臟驀地停跳一拍,思緒又回到昨天深夜。他那些話,還真的有點像遺言一般。
“沈白,你有沒有在聽啊?”喬厘推了推沈白,仿佛抓住了一條釋放的稻草。
沈白這才回過神,惶惶然看了喬厘一眼,才簡單把昨天晚上的事說了一遍。
“也就是說,許少虞出事之前,有跟你聊過,而且還說明了自己喝過酒?”顧況抬起頭,又皺眉道,“而且他還意識到自己可能有麻煩,但似乎這個麻煩是可控的?”
顧況繼續道:“嗯,他要你照顧喬厘,有托付的意思,可這些和他出事之後消失不見,應該沒有很大關係。”
顧況掂量了自己的用詞,避免出現“屍體”“死亡”這些敏感的詞彙,不過就目前的這些信息來講,基本可以確定許少虞出車禍就是因為過量飲酒導致身體失控,沒有來得及躲過駛向自己的私家車,導致了這場悲慘事故的發生。
隻是,他的屍體為什麼會無端消失了呢?
許少虞的父母已經和警方一同調看了監控,所有事都和肇事司機的供詞完全一致,他也沒理由再去處理許少虞的屍體才對。
但事實就是,許少虞的屍體突然消失,現場隻剩下破損的摩托車和許少虞被撞倒後地麵上殘留的血液。這當然不符合常理,也讓這件本來隻是普通交通事故的案件,到現在為止還不能結案,連許少虞父母和老師還有同學朋友,都在不同程度的找尋更多的線索,這也是遠在他鄉的他們專門給喬厘打電話的原因,許少虞喜歡喬厘,這是很久以前他們就知道的公開的秘密。
喬厘想不明白,這件事仿佛一塊沉重的石頭,壓在她的心頭,讓她心中充溢著巨大的疑惑和不安。她像個無助的小動物般看著顧況和沈白。
沈白就不提了,他是昨晚最後和許少虞聯係過的人,恐怕家鄉那邊的警察也會找他詢問情況。至於顧況老師,喬厘總覺得,他對世間萬物有著自己獨到的見解,而且也願意傾聽這種怪異荒誕的事情,或許,他能從中發現一些被忽視的細節。
可顧況除了在書中看過一些本格推理小說中屍體消失的詭計,以及在懸疑驚悚小說裡的神神怪怪的內容外,毫無建設性的意見,畢竟他自己都覺得,警察才是最專業的分析師,在那些書本裡如湯川、禦手洗等等之類的聰慧教師,根本不可能投射到現實中來。
顧況咳嗽了一聲,覺得不能再這麼胡亂引導下去了,轉過頭跟喬厘說道:“就現在看來,我們沒法在這件事裡麵提取重要的信息。按照常理而言,那個肇事司機慌亂之下,根本沒想過掩蓋這起事故,沒采取包括毀壞監控、隱藏麵目等等任何措施,而是在下車確認許少虞狀態後,開著自家的車選擇快速逃離。之後被警方抓住,也沒有狡辯抗拒。還有警方調查了肇事司機後,發覺他並沒有前科,真的隻是初次偷駕父母的車然後撞了人,這些加起來,隻能說明這起事故並非有預謀的進行。當然,我們這些推論是基於你們之前所打聽到都是事實,所以,許少虞出事隻是因為出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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