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內燭火搖曳,將唐玄宗的身影拉得忽長忽短。他背對著繆逸,負手而立,周身仿佛籠罩著一層揮之不去的陰霾。繆逸顧不上行禮,急切地問道“陛下,您相信微臣是清白的嗎?”
唐玄宗緩緩轉身,目光複雜地落在繆逸身上,許久才沉聲說道“逸兒,朕……錯怪你了。”
繆逸心頭一震,一股暖流湧上心頭,他鼻子一酸,幾乎落下淚來。自從被關進天牢,他日夜承受著肉體和精神的雙重折磨,支撐他堅持下去的,就是心中那份被冤枉的憤懣和對唐玄宗的最後一絲信任。
“陛下,究竟發生了何事?是誰在背後陷害微臣?”繆逸強忍著激動的心情問道。
唐玄宗長歎一聲,將事情的來龍去脈緩緩道來。原來,那位引領繆逸前來的高公公,並非彆人,正是當年跟隨唐玄宗征戰沙場的老將——李靖!他早已察覺到朝堂之上暗流湧動,擔心唐玄宗被奸臣蒙蔽,便主動請纓,辭官隱居,暗中觀察朝中動向。
李靖通過多方查證,終於發現了楊國忠和李林甫的狼子野心。他們不僅貪贓枉法,結黨營私,還妄圖利用安祿山之亂,趁機奪取唐室江山!而繆逸,正是他們鏟除異己、栽贓陷害的對象!
“朕萬萬沒有想到,朕最信任的兩位愛卿,竟然會是如此陰險小人!”唐玄宗痛心疾首地說道,“逸兒,是朕對不起你,讓你受了這麼多委屈!”
“陛下言重了,微臣為大唐出生入死,肝腦塗地,在所不辭!”繆逸單膝跪地,語氣堅定地說道,“隻希望陛下能夠明察秋毫,還微臣一個清白,讓那些奸臣小人,無所遁形!”
唐玄宗連忙將繆逸扶起,眼中滿是愧疚和讚賞“逸兒,你放心,朕一定會給你一個交代!”說罷,他轉身從書案上拿起一卷明黃色的卷軸,遞給繆逸,沉聲說道“這是朕剛剛擬好的聖旨,你且收好……”
就在這時,門外突然傳來一陣急促的腳步聲,緊接著,一個太監慌慌張張地跑了進來,跪倒在地,顫聲說道“陛下,不好了,大事不好了!安祿山……安祿山他……”
“安祿山他怎麼了?!!”唐玄宗厲聲問道,語氣中透著不怒自威的帝王之氣。
小太監嚇得渾身顫抖,哆哆嗦嗦地說道“安祿山……安祿山他……舉兵反了!現如今,叛軍已經攻破潼關,正朝長安殺來!”
“什麼?!”唐玄宗聞言,頓時如遭雷擊,手中的聖旨也飄落在地。他怎麼也沒想到,自己最寵信的安祿山,竟然會在這個時候反叛!
繆逸也震驚不已,但他很快就冷靜下來。他知道,現在不是悲傷和絕望的時候,他必須儘快找到逃出去的辦法,才能幫助唐玄宗平定叛亂!
然而,就在這時,一個黑影閃過,悄無聲息地潛入了大殿,趁眾人不備,將一枚小小的竹筒塞進了繆逸的手中,隨即消失在夜色之中。
繆逸心領神會,不動聲色地將竹筒藏入袖中。他知道,這是那位神秘人在暗中幫助他!
唐玄宗強忍著心中的悲憤和慌亂,對繆逸說道“逸兒,如今情況緊急,朕要你立刻趕赴潼關,阻止叛軍!”
繆逸正要開口,卻被一旁的大臣打斷“陛下,萬萬不可啊!繆逸身陷囹圄,還未洗清嫌疑,怎可委以重任?”
唐玄宗眉頭緊鎖,他知道大臣們說得有道理,但他心中對繆逸的信任卻從未動搖過。
就在這時,繆逸突然開口說道“陛下,微臣願意戴罪立功,前往潼關抵禦叛軍!”
“你……”唐玄宗深深地看了繆逸一眼,他知道繆逸此舉意味著什麼,但他更相信,繆逸不會讓他失望。
“好!朕就命你為征西大將軍,即刻率領十萬大軍,趕赴潼關,務必將叛軍阻擋在潼關之外!”唐玄宗語氣堅定地說道,仿佛是在給繆逸打氣,也是在給自己打氣。
“微臣領旨!”繆逸單膝跪地,雙手接過唐玄宗遞來的令牌和寶劍,眼神中充滿了堅定和自信。
當夜,繆逸被押解出天牢,踏上了前往潼關的征程。然而,他並不知道,在他離開後,那位神秘人再次出現在了天牢之中……
夜深人靜,繆逸獨自一人坐在帳篷中,借著昏暗的燈光,打開了那枚神秘的竹筒。竹筒裡隻有一張薄薄的紙條,上麵寫著一行小字“三日後,子時,城西破廟相見。”
繆逸看著紙條上的字跡,嘴角勾起一抹意味深長的笑容。他將紙條湊近燭火,任憑火焰將它吞噬殆儘,然後起身走到地圖前,目光深邃地望著潼關的方向,喃喃自語道“安祿山,你我之間的較量,這才剛剛開始……”
三日後,子時,城西破廟。
一道黑影閃過,廟門緩緩打開,露出了繆逸那張堅毅的臉龐。
破廟內,昏黃的燭火跳動著,映照著兩道身影。
“你來了。”神秘人率先開口,聲音低沉沙啞,仿佛是從地底傳來。
“東西帶來了嗎?”繆逸開門見山,將懷中的一個布包遞了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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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秘人接過布包,打開一看,裡麵是幾封密信和賬簿,都是楊國忠和李林甫這些年來貪贓枉法、結黨營私的罪證。這些東西,都是繆逸冒著生命危險,從楊、李二人府邸中偷取出來的。
“很好。”神秘人滿意地點點頭,“有了這些證據,再加上我掌握的線索,足以將這二人徹底扳倒!”
“那就好。”繆逸長舒一口氣,眼中閃過一絲精光,“我已經迫不及待地想看到他們身敗名裂的下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