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淩在心中稍微算了一下,發現賣給趙家虧了,不過此時也沒有第2個買家,所以他把注意力集中到另一件事上:“上官所言,這白糖如此昂貴,為何會拿來獎勵我等。”
“自然是因為我們是大漢天兵。”
王淩沒有接話,倒是他的同伴疑問:“某久居司隸,也曾聽聞昔日大漢的榮光,可是昔日靈帝、少帝在世,漢軍也不曾有此風貌,倒是聽老人說風貌不佳,軍紀鬆弛,時而欺壓勒索百姓——”
見監工的臉色越來越不好,他知趣的閉了嘴。於是監工咳嗽一聲:“那是他們,又不是我們先帝,我們先帝明顯是真有法力,可以顯靈的,不說彆的,你們每日吃的糧食中就有不少是我們先帝派人賜下的,其中不少你們都是第一次吃吧?我們先帝愛民如子,昔日曹賊在荊州肆虐,先帝攜民渡江,可惜兵微將少,未能護住,不過自從先帝崩殂,反倒開始顯靈了。”
頓了頓,防止自己話語中有不當之處,監工又說,“先帝最是仁慈,即愛護百姓,又不殺俘虜,我們陛下和丞相自然也要聽從先帝的指示,將軍們自然又要遵循陛下和丞相的指示,這其中一條便是不虐待俘虜。”
從“不殺俘虜”跳到“不虐待俘虜”的步子似乎有點大,見兩人的目光中透露著迷茫,監工又說,“你們既然已經投降,又給大漢做工,也不算俘虜——不久前楊參軍已說,你們隻算魏國來的民夫,既然是民夫就算百姓,那自然要愛護的。”
“啊?”
“啊什麼啊?”監工瞪了一眼發出疑問聲的郡兵,“你們若是有些良心,便好好乾活,早日贖清罪責做個百姓,若是有什麼事情也可跟我說說,讓我聽聽司隸那邊是個什麼景象。”
說完這話,監工又一瘸一拐的離開。在王淩等人看不到的地方,監工把聽聞來的事情整理起來,報與自己的上級,這些信息經過層層傳遞,最後落到了楊儀的案上。
“多有魏軍民夫說長安曾經白光落地,致使魏軍大損?有趣。”看著幾處傳來的內容接近的情報,楊儀忍不住咂了咂嘴。
由於魏蜀吳三國為了防止對方的探子分彆采取了各種手段(比如曹魏實行了“士家製”,將士兵及其家屬編入特定戶籍,限製其流動,以防止士兵逃亡和間諜活動,又設校事官負責監視官員和百姓,防止間諜活動),所以漢軍的探子們竭儘所能探查魏軍的動向都很不容易了,很難抽出人力再深入城區探查各種謠言(會增加暴露風險,何況謠言這玩意兒甄彆起來難度太大),所以直到現在季漢這邊居然沒有人知道昔日長安發生了什麼事情。
而理論上應該知道長安發生了什麼事情的現代網友們則沒有太關心當初殲星艦的第1炮打到哪兒去了——蛋疼星人隻告訴他們第一炮沒打中季漢地界也沒打死什麼重要人物,後麵幾炮倒是把幾個小島的表麵掃平了,不過沒損到島嶼的“根部”,雖然對當地的生態造成了不可逆轉的損毀,不過既沒有激活其所在的火山,也沒有損毀太多的礦藏——於是兩個始作俑者得知這個消息後還毫無負擔地跑去喝了頓慶祝。
到此刻才發現這個消息的楊儀想了想,最後還是指示潛伏在長安地區的探子們稍微收集一下相關的情報,同時告訴他們儘量遠離人口密集的區域,特彆是魏軍有重兵囤積的區域,若是此事真的是老天動怒,那萬一來上第二次不小心把季漢的探子也卷進去了怎麼辦?
同時他也把這份情報整合到需要送去成都的書信中——儘管涼州有趙雲坐鎮,諸葛亮走前也囑咐丞相府留在此地的官吏們可以便宜從事,不過出於對丞相的尊重,很多事還是被楊儀整理起來報送成都。
比如魯夫子送來的蕎麥已經收割——這種糧食楊儀以前從未聽說過,在得知其可以在霜降前趕種一茬的消息的時候,這位實際上負責整個涼州區域民事的長官最高程度推廣了其種植,反正大部分糧食都已經被收割,天水的大戶們也樂於把田地借出來(同樣也有之前土豆玉米等高產作物的收獲的原因),由於事態緊急,楊儀簡單粗暴地定為五五分賬,並在幾乎所有的能夠借到的良田上都種上了蕎麥,至於另一種冬小麥則被種在漢軍自己掌握的田地上。
由於灌溉工程的推廣,外加堆肥場已經開始出產土化肥,楊儀認為這些瘦田遲早也能跟良田產出持平——收割的蕎麥產出由於田地情況不同,所以產出也不同,每畝產量約400700斤不等(相當於現代的的100180公斤,不過本來蕎麥產量就不高),經過之前各種高產作物的洗禮,這個產量稍微讓楊儀有點失望,但畢竟是預料之外的收成,要求自然也不能太高。
順帶一提堆肥場這玩意最早開始建造的時候楊儀認為隻不過是一個糞坑集中堆放處,但很快,隨著上一批新糧使用土化肥有了明顯效果後,大量軍營和農田產生的的廚餘垃圾、農作物秸稈、人畜糞便都被收集起來投入其中
本小章還未完,請點擊下一頁繼續閱讀後麵精彩內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