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霧峰。
是一座很特彆的山峰。
與幻夢山百峰相比,它不是個頭最高的,也不是個頭最矮的,當然也非最險和最胖的。
但是它絕對是最耀眼的。
怎麼講,就像是一群男生裡唯獨隻有一個姑娘,漂亮的姑娘,而這個姑娘自然而然就成了人群中的焦點了不是。
為何說青霧峰就像是一個姑娘呢?
因為遠看。
青霧峰是五顏六色的。
應是種了滿山鮮花,時逢盛夏,百花爭豔,故此五彩斑斕,甚至美麗。
很容易便辨認了出來。
如汪洋般的花朵,自半山腰一直延伸到了山腳下,與靈河相接。
形成了一片花海。
而這片花海,可是整個幻夢山最出名的小樹林。
多有情侶於此地相伴而行,賞花色,怡心情。
當然,此小樹林非彼小樹林,講的是浪漫,而非苟且之事。
畢竟便是借他們一個膽,他們也不敢不是。
因為青霧峰上住著的人,可不好惹。
有大師姐池允書,卻不止大師姐池允書。
許輕舟與白慕寒禦劍而來,落於花海中,放眼望去,鮮豔入眼,心曠神怡。
頗有一種亂花漸欲迷人眼的既視感。
許輕舟三分酒氣伴身,由感而發。
“取自花叢懶回顧,半緣修道半緣君,這裡還真是一個修行的好地方啊,白兄,你覺得呢?”
白慕寒雙手環抱,蹙了蹙鼻尖,違心道:
“一般吧。”
許輕舟搖頭笑笑,不再言語。
人從花中過,片葉不曾取,找一河畔風景最佳地,取桌搭椅,悠然落座。
側仰躺在竹椅上,閉目養神,任由正午的烈日灑在臉龐,深呼吸,花香濃鬱,沁人心脾。
“舒服。”
白慕寒看了一眼許輕舟,淡淡道:
“你真打算在這裡住下了?”
許輕舟未曾睜眼,溫聲說道:
“為什麼不呢?”
白慕寒一翻白眼,“服了,彆忘了,你是來乾嘛的。”
“放心,忘不了。”
“那你剛剛怎麼隻字不提?”
許輕舟的雙眸睜開了一條縫,側目用餘光看了一眼白慕寒,答非所問道:
“你是不是很想知道我昨晚和那池境說了什麼?”
白慕寒眉梢一挑,故作鎮定。
“我可沒說。”
許輕舟重新閉上雙眸,雙掌放在肚子上,慵懶的說道:
“其實也沒說什麼,就是跟他打了個賭?”
“打賭?”
“嗯。”
“賭什麼?”白慕寒追問。
許輕舟慢慢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