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弑之也許知道,也許不知道,總歸他也沒有問。
今日姑娘問出這樣的問題來,許輕舟更加肯定了,仙的身上一定背負著什麼。
一個不為人知的故鄉,一個高深莫測的姑娘,一定有著很多個不能示人的秘密。
仙亦不時用餘光偷看著少年郎的臉龐,心裡的思緒同樣很深。
她不知道書生是猜的,還是本就知道,她也不介意。
事實上。
若非她的身上有一道禁製,導致她不能插足人間事,也不能提及曾經事。
也許,很早以前,她就會告訴許輕舟,自己來自哪裡。
也會告訴許輕舟一些事情,不對,是很多事情。
可她不能說,也有不能說的理由。
但是卻不妨礙許輕舟自己猜,怎麼猜都行,能猜對也好,或者本就知道也好。
她從不介意。
因為這與她沒有關係,隻要和她沒關係,那便清算不到她的身上。
僅此而已。
她喜歡許輕舟的生活,無拘無束,天地廣闊,南北西東,想去就去。
她想。
也許是因為,自己一直活在彆人指定的框架裡,所以才會如此的向往自由吧。
對於許輕舟來講,浩然很大,充滿了新奇與期待,每時每刻都在幻想著踏足新的地域。
可對於仙來說。
浩然,隻是一個大一點的牢籠罷了。
而她終究隻是一隻籠中鳥,身不由心。
也像一隻玻璃上的蒼蠅,看似眼前一片光明,可終究是前行無路——
一直以來她都能感覺到,那天上一直有一雙無形的眼睛盯著自己,無時無刻。
可是,她卻始終看不到它。
就像風。
你能清晰的感受它就在你身邊,就是見不到。
像是一隻提線木偶,身上纏著無數的絲線,任人擺布,最後隻剩下無可奈何。
她是仙人,可是卻是生不出半點反抗的念頭來。
也正恰恰她是仙人,所以她更理智,也更加理性,她清楚,便是反抗了,最終也是徒勞無果。
所以她選擇了接受,並且漸漸的習慣了這樣被支配的生活。
明知不可為而安之若命。
這是生靈選擇的安逸,她也一樣。
仙很清楚自己不想要這樣的生活,可她卻也隻能是想想而已。
就像是這天底下大多數的讀書人,仁義道德也隻是講一講而已。
可眼前的少年不一樣。
少年想到什麼便會去做什麼,任何事情都是如此。
然。
少年卻並不是明知不可為而為之。
在許輕舟的世界裡,天底下似乎就沒有什麼不可能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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