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實話,於非並不想得罪一位王爺,可花千渝這時候當著這些人的麵把金釵遞過來,若是不接,恐怕花千渝會非常難堪,也隻好硬著頭皮雙手接過,鄭重其事的把金釵放入懷中。
秦王趙磊此時的臉色陰沉的可怕,瞪了自己幕僚一眼,自顧自的喝著悶酒。
見氣氛有些沉悶,秦王府幕僚鄭元良連忙笑著調節氣氛,加上小郡主也有意調和,氣氛上倒也緩和了不少。
趙磊一邊和於非幾人聊著天,一邊喝著酒,雖然表麵上看不出區彆,但酒卻是一杯接著一杯。
一直到子時,這場不怎麼愉快的宴席才算結束。
秦王的護衛把已經喝的斷了片的趙磊抬上馬車,趙鶯兒站在路旁,拉著花千渝的手向她告彆。
“非要大半夜回去嗎?”
花千渝望著明顯冷清不少的街道微皺柳眉。
趙鶯兒搖搖頭,笑道:“沒事的,這些護衛都是王府的精銳,更何況母親催得緊,就不耽擱了。”
見她如此說花千渝也隻得作罷,叫來在一旁靜立的攀瑞道:“去帶幾個弟兄,護衛秦王殿下出城。”
“是!”攀瑞抱拳,帶著幾個鎮北鐵騎翻身上馬,護衛在秦王馬車周圍。
趙鶯兒跳上後麵一輛馬車,向花千渝揮了揮手,馬車向著東門行去……
直到馬車消失在拐角處,花千渝才收回目光,回頭瞥了一眼恭敬的站在她身後的於非笑道:“想不到你作詩也這麼厲害啊。”
於非笑了笑,表情認真的道:“其實這詩是我抄的。”
“是嗎?”
花千渝似笑非笑,神情明顯不信。
於非無奈的聳了聳肩,也懶得解釋什麼。
像是想起什麼,於非從懷中掏出那隻金釵,雙手遞到花千渝麵前。
花千渝低垂著眼簾,望了那金釵一眼笑道:“你留著吧……”
說完轉身上了馬車,一旁的秋月對他笑了笑:“天晚了,於大人也早些回去吧。”說完富了一禮,也跟著上了馬車。
於非拿著金釵望著離去的馬車陷入沉思,花千渝難道不知道這送簪子的含義?
隨後又覺得自己有些自作多情,看那秦王似乎對花千渝有些意思,也許花千渝隻是把自己當成擋箭牌而已。
他搖搖頭,把簪子塞入懷中,帶著些醉意向縣衙走去……
望著四周未滅的燈影,有種熱鬨過後的清冷感,想到如今自己孤身一人,不禁有些落寞。
“燈火闌珊……燈火闌珊……唉……”
他歎了口氣,哼著前世不知名的小曲兒,腳步踉蹌的向燈火搖曳處行去,略顯孤單的影子漸漸的越拉越長……
幾天後,一隊身披甲胄的將士把吳府團團圍住,吳遠山不知其由,神色惶恐的走出來,見為首的於非身穿官袍站在門前,連忙恭敬的問:“不,不知於大人,這,這是何故?”
於非麵無表情的朗聲道:“吳家資敵,特奉公主手令,前來搜查。”
吳遠山被嚇得麵無血色,連忙跪到地上哭道:“冤枉啊大人,我吳家一向秉公守法,何來資敵之言?”
“秉公守法?”於非笑眯眯的扶起吳遠山道:“吳老爺不必如此,有沒有資敵查過之後自然明了。”
吳遠山這才忐忑的站起身,畏懼的站在一旁。
於非揮了揮手,王府侍衛如狼似虎的衝進吳家,一時間瓷器破碎之聲婦人哭喊之聲不絕於耳。
於非悠閒的坐在一張椅子上,手裡端著一杯茶慢慢喝著,大概過了一個時辰之後,侍衛抬著一個木箱子出來,放到地上,聽聲音還挺沉。
於非放下茶杯,明知故問的問道:“這是何物?”
這箱子其實是他讓方雲霆趁夜偷埋進吳家花園的,至於裡麵的東西,也是在黑市買的,身為牧北城的縣令,想在黑市搞一些東西,還是很簡單的。
那侍衛抱拳道:“回大人,這箱子是從吳家後宅的花園中挖出,甚是可疑。”
“哦?”於非站起身,走到箱子跟前,隻見上麵有隻銅鎖鎖著,便抬頭看了一眼麵色慘白的吳遠山,問道:“這裡麵是什麼?”
吳遠山哪裡知道啊?連連搖頭,哭喪著臉道:“此箱草民並不認得,真的不知啊。”
於非哼了一聲,對一旁的侍衛道:“把箱子撬開。”
那侍衛答應一聲,抽出腰刀用力一磕,隻聽嘩啦一聲,那隻金鎖就被劈成兩半。
於非把箱子打開,隻見裡麵銀光燦燦,竟有一副鐵浮屠的鎧甲以及幾件胡人常穿的皮甲。
踢了踢那木箱,於非似笑非笑的望向吳遠山道:“吳老爺還有何話可說?”
“這,這草民真真的不知啊,一定是有人陷害,對,有人陷害,草民冤枉啊!”說完便跪倒地上,磕頭如搗蒜。
“私藏鎧甲可是重罪,如今人贓俱獲沒什麼好說的,將這吳家老小,全部拿下!”
“是!”
侍衛抱拳稱是,拿出鐵鏈開始拿人。
一陣嘈雜之後,吳府上下所有人等都被繩子捆了,由侍衛押著出了吳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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