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未央隻覺得陽剛之氣撲麵而來,掙紮著想起身,柳腰卻被男人摟住,於非抱著她湊到耳邊道:“就要走了,抱一下吧。”
耳邊有鼻息傳來,柳未央隻覺得整個身子都酥了,本來掙紮的身體也安靜下來。
兩人靜靜的相擁片刻之後,柳未央竟然低聲啜泣起來,於非被突如其來的變故嚇了一跳,連忙放開她,隻見柳未央兩行清淚順著潔白的臉頰緩緩滑落,已經是哭的梨花帶雨。
於非直接慌了神,手足無措道:“這是怎麼了?嚇到你了嗎?”
柳未央用手背擦了擦淚,搖了搖頭道:“不是的,我,我隻是有些擔心。”
於非輕輕給她擦著淚,柔聲道:“沒事的,我會儘快回來的。”
柳未央卻突然又撲進他懷裡,臉頰埋進他胸膛甕聲甕氣道:“一定要平安回來,我,我……”
直到這時,於非才明白柳未央為什麼會哭,他的丈夫,也就是“於非”的大哥就是出遠門時出的意外,她也一直背負著克死夫君的罵名,要不是老太太一直護著,恐怕早就被趕出於家了,如今自己也要出遠門,自然會讓她聯想起某些傷心事。
於非輕輕撫摸著她的後背,安慰片刻之後,柳未央也漸漸平靜下來。
端著茶盤點心的雨棠,站在葡萄架下默默望著涼亭中的兩人,嘴角輕輕勾起一絲笑意,這些時日她可不止一次聽到少奶奶說夢話提到二少爺的名字,很顯然,少奶奶是喜歡二少爺的,如今也算是修成正果,身為從進府就跟在柳未央身邊的她,自然也為柳未央感到高興。
三日後……
於非天還未亮就起了床,本來想著偷偷離開的,可剛出院落,就見雨棠手執燈籠與柳未央結伴而來。
柳未央走到跟前白了他一眼,伸手給他整了整衣領嗔道:“我就知道你會偷偷離開。”
於非握住她的手,笑道:“悄悄離開,也免受離彆之苦。”
柳未央把手從男人手中抽回來,偷瞥了雨棠一眼低聲道:“彆鬨,雨棠還在呢。”
“雨棠又不是外人,怕什麼?”
一旁的雨棠也連忙道:“少奶奶放心,婢子什麼也沒看見。”
於非攤了攤手:“你看……”
柳未央伸出小拳頭在他身上錘了一下,從懷中掏出一個類似香囊的小物件塞進於非手中,道:“這是昨日我在道觀求的護身符,一定要貼身放好,能保平安的。”
於非把護身符貼身放好,笑道:“放心,符在人在。”
“貧嘴!”
於非笑了笑,再次伸手握住了柳未央的柔荑,而這次柳未央卻沒掙脫,像個小媳婦一樣任由男人握著。
三人出了府門,身穿飛魚服的夜翎衛已經等在路邊,見於非出來,已經升任燕衛百戶的方雲霆連忙走過來抱拳道:“大人,已經準備妥當,可以出發了。”
在王京的斡旋下,這次南行,雖然朝廷沒給他軍隊支持,但卻在夜翎衛的燕衛中精挑細選了百名燕衛精銳,由方雲霆帶領,直接對於非的安全負責。
於非點點頭,緊了緊握著柳未央柔荑的手,對柳未央柔聲道:“行了,就送到這吧,回去吧。”
而此時的柳未央雙目泛紅,她吸了吸瓊鼻,低聲道:“路上萬事小心,要記得按時吃飯。”
“知道了。”於非拍了拍她的手背,突然低頭在柳未央額頭輕輕一吻。
柳未央頓時大羞,有些羞澀的偷偷看了四周一眼,隻見那些衣著特殊的官差個個都是眼觀鼻鼻觀心,一副封閉六識的架勢,這才鬆了口氣,悄悄伸手在於非腰間掐了一下。
“我走了,回去吧。”
於非鬆開了柳未央的手,擺了擺手,轉身踩著方雲霆的肩膀上了馬車。
一聲口哨響起,百名體格壯碩的燕衛訓練有素的上了戰馬,護著馬車緩緩消失在夜色中……
柳未央站在府門前駐足良久,雨棠提著燈籠走過來柔聲道:“回去吧少奶奶,早上露水重,彆染了風寒。”
柳未央點點頭,一步三回頭的被雨棠扶著回了府……
……
……
皇宮內……
剛下了早朝的小皇帝正躺在搖椅上的打盹,一個小宮女慌慌張張的跑進來跪到地上道:“不好了皇上,泠鳶公主不見了……”
小皇帝一愣,坐起身皺眉道:“你說什麼?”
那小宮女滿臉焦急,額頭滲出汗水,跪在地上道:“今早奴婢去伺候公主洗漱,公主就已經不見了,奴婢隻在桌上發現一封信。”
“信呢?”
小宮女從懷中掏出一封信,舉起雙手呈給了一旁的孔大海。
孔大海接過信檢查了一遍,這才把信交給趙熜。
趙熜拆開信,看過以後皺起了眉頭。
孔大海小心翼翼的問道:“皇上,要不要讓夜翎衛去找?”
趙熜搖搖頭:“不必了,皇姐隻是說在宮中煩悶,想出去走走。”
“這……公主萬金之軀,一個人出宮豈不危險?”
趙熜站起身來回踱步,忽然想起前天自己曾在皇姐麵前無意間說過於非要南下,他眉頭一挑,道:“朕知道皇姐去哪了,大海啊,取紙筆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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