芙蓉帳放下,兩人的身影沒入其中。
隱約聽到柳未央溫柔至極的聲音:“妾身為夫君寬衣……”
窗外,月光如水,屋內,滿室春情。
桌上紅燭默默燃燒,融化的蠟油如淚一般緩緩溢出,偶爾燭火炸開,還會發出啪的一聲輕響。
柔和的燭光映照著窗欞上的囍字,顯得喜慶而甜蜜。
……
……
隨著晨時的到來,窗外不知何時下起了細雨。
睡夢中的於非伸手摸去,卻發現身側空空,昨夜耳鬢廝磨的人兒已然不見。
他疑惑的坐起身,就見換回平常素色衣裙的柳未央正坐在梳妝鏡前打理頭發。
見他醒來,對他溫柔一笑:“夫君醒了?”
於非這才放鬆下來,側著身饒有興趣的欣賞著美人對鏡梳紅妝。
也許是昨夜的滋潤,柳未央的眉間似乎比平常多了些媚意,顯得更加嬌豔動人。
“怎麼不多睡會兒?”
柳未央俏臉一紅,橫了他一眼道:“起晚了,會被那幫丫鬟說閒話的,夫君也起來吧,待會要去給母親上香。”
於非點頭,掀開被子正要下床,目光卻無意中瞥見床麵上的點點梅花,不由一愣,隨即目光愕然的望向柳未央。
擦覺到他的目光,柳未央的視線也望向那幾朵醒目的梅花,隻是一眼就羞的移開了視線。
“這……你是初次?”
於非眼中滿是疑惑,心中也是驚愕不已,不應該啊?柳未央不是嫁過人嗎?怎麼可能……
此時的柳未央已經穿戴整齊,起身走到於非跟前,羞澀的湊到於非耳邊輕聲說了些什麼。
於非的雙眸頓時瞪圓,心中也是驚訝不已,原來他一直都被誤導了,覺得柳未央嫁入於家,是和夫婿過了一年半載才成了寡婦,卻沒想到柳未央嫁入於家當晚,於修就急著去外省進貨,在回來的路上就出了事。
也就是說,一直到昨夜,柳未央都還是完璧之身。
想到自己昨夜如同蠻牛一般毫不憐惜,於非頓時覺得自己太過粗魯了。
他有些心疼的抱住她,無比憐惜的說道:“你這笨女人,怎麼不提前告訴我?”
雖然被說成笨女人,但柳未央心中,卻如吃了蜜糖一般的甜蜜。
感受到身前男子的憐愛與自責,柳未央連忙柔聲安慰:“夫君不必自責,妾身也是想給夫君一個驚喜。”
於非露出一絲苦笑:“昨夜苦了你了。”
柳未央搖了搖頭,湊到他耳邊,吐氣如蘭的說道:“無礙的,其實妾身也……”
由於太過難以啟齒,柳未央還是沒能說出口。
察覺到於非的手又有些不老實,柳未央連忙按住他作怪的手,嗔道:“彆鬨了,再不起床要被人笑話了。”
“這才剛過晨時,不用著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