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於非又要去扯她腰間的腰帶,柳未央頓時有些花容失色:“不行不行,妾身有些……不適,等,等晚上……”
於非自然也知道輕重,就是想逗逗她而已,伸手在她身後捏了一下,在柳未央嬌嗔中,麻利的穿好衣服。
等兩人收拾整齊,正要出房間,柳未央卻嘶的一聲,柳腰發軟差點摔倒。
正是應了那句‘侍兒扶起嬌無力,始是新承恩澤時’。
一旁的於非想笑又不敢笑,表情也變的有些古怪。
柳未央在於非手臂上拍了一下,嗔道:“笑什麼笑?都是誰害的?”
於非乾咳一聲,扶住她道:“我又不知道你是……讓夫人受苦了。”
“不準再提那事了,大白天的也不知羞。”
於非忍住笑,也作出正人君子的做派:“娘子教訓的是。”
兩人出了房間,雨棠帶著幾個丫鬟已經等在了房外,見兩人出來,笑道:“少爺昨晚睡的可好?”
於非乾咳一聲,尷尬的摸了摸鼻子:“還行吧。”
而柳未央則當沒聽見,紅著臉被丫鬟扶著伺候洗漱。
於非這才發現柳未央的行走的姿態似乎有些古怪,心中好笑的同時,也有些擔憂柳未央會不會因此留下心理陰影。
不過這時候這麼多丫鬟在場,他也不好再說什麼。
吃罷飯後,陪著柳未央來到府中專門供奉祖宗牌位的靈堂前,一起上了三炷香,跪到蒲團上恭敬的磕了三個頭,就算是上告列祖列宗了。
接下來的幾天,為了不讓柳未央留下心理陰影,於非對柳未央可謂是柔情蜜意,極儘溫柔。
兩人食之知味,每晚耳鬢廝磨,儘享床笫之趣。
轉眼間,半月過去了。
逐漸轉涼的天氣也有了些秋風蕭瑟之感,枯黃的落葉,預示著又一年的凜冬將至。
馬蹄踏踏,一匹戰馬自北方而來,踏破了京城晨曦的寧靜。
太和殿內,氣氛凝重,大臣們臉上也都是滿臉憂慮。
小皇帝趙熜也是一臉愁容,見大臣久久不語,忍不住開口問道:“眾卿可有對策?皇姐戰報中說金遼兩國此次發兵八十萬眾,要如何應對?”
王京與一眾武將對視一眼,皆從對方眼中看到了凝重。
可總要有人站出來,王京沉吟片刻出列道:“陛下,此次敵軍比上次多了四倍,為今之計朝廷應該擰成一股繩,全力支持策北公主鎮守鎮北關,可派遣朝廷大軍支援,隻要鎮北關不破,金遼兩軍就休想寸進。”
而聽了王京的話,文官集團就有人開始反對了,一些比較憤青的大臣出言道:“年年如此,何時是個頭?不如主動出擊,也好過年年如此被動。”
又有大臣反駁道:“說的輕巧,難道忘了先帝在時的正野之戰?二十萬大軍被三萬金軍殺的丟盔棄甲?這才過去幾年?雖然鄭家謀反一案後,朝廷軍隊得到修整,整體戰力有所提升,但與金軍騎兵相比,仍有不小的差距,主動出擊與找死何異?”
兩方勢力誰也不服誰,很快就變成激烈的辯論。
大臣們分為兩派,一派主張如往年那般被動防禦,一派則主張主動出擊,與金軍野戰。
雙方幾乎把大乾開國以來,三百餘年的戰爭都拎出來逐幀分析了一遍,最後卻也沒討論出個所以然來。
聽的大臣隊列中的於非也是頭大如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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