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乾以南,秦王封地;
王府幕僚鄭元良匆匆稟報後進了秦王府。
見秦王趙磊正坐在湖邊釣魚。
鄭元良便走過去抱拳道:“王爺。”
此刻的趙磊不修邊幅,胡子邋遢,雙目布滿血絲,正望著平靜的湖麵愣神,竟是沒聽到鄭元良的聲音。
鄭元良隻得又喊了一聲,趙磊這才回過神來,頭也不回道:“如何了?”
“成了……”
趙磊猛地回過頭,麵露喜色。
“這麼說姓於的死了?”
“呃……”鄭元良神情有些尷尬。
趙磊臉色一沉:“還沒死?”
“目前還沒死,不過和死了也沒什麼區彆了。”
“怎麼說?”
“於非被刺了一刀,刀上還淬了毒,而且還是七花斷腸散,根本沒法解。”
“好!錢叔呢?”
“錢掌櫃得手後沒跑掉,就服毒自儘了。”
見秦王臉上現出憂慮,鄭元良還以為趙磊擔心朝廷查出幕後主使,鄭元良連忙道:“王爺放心,錢掌櫃在被抓住前,就已經毒發身亡了,朝廷查不到王爺這裡。”
然而趙磊卻是搖搖頭:“本王擔心的不是這個。”
“那王爺在擔心什麼?”
趙磊歎了口氣說道:“本王有些擔心母親,錢叔畢竟是隨著母後來到王府的,若是得知此事,怕是又要傷心了。”
“王爺多慮了,不告訴太妃就是了。”
“不告訴誰啊?”
太妃李氏的聲音嚇了兩人一跳,回頭就見太妃不知何時出現在了兩人身後,在侍女是攙扶下,正憤怒的望著兩人。
趙磊連忙走上前去,抱拳喊道:“母,母後……”
“你彆叫我母後,我問你,你錢叔是不是出事了?”
趙磊心裡咯噔一下,強笑道:“母,母後在說什麼?孩兒怎麼聽不懂?”
太妃目中含著淚,怒道:“你真以為本宮整天待在王府,不問世事嗎?”
見趙磊沉默,太妃一耳光抽在趙磊臉上,哭道:“你錢叔在聚豐樓待的好好的,你為何又讓他去刺殺夜翎衛指揮使?你失心瘋了不成?”
被打了一耳光的趙磊見母親這樣在乎錢誌平,頓時也火了,對自己母親吼道:“一個棋子而已,為了一個棋子母親竟然打孩兒,是母親失心瘋了才對!”
“棋子?你錢叔隨本宮嫁入王府,這幾十年勤勤懇懇為王府做事,對你父親也是忠心耿耿,你年幼時他還抱過你,到了如今,竟然成了你口中的棋子?本宮怎麼會生出你這種白眼狼!?”
趙磊望著怒不可遏的母親,隻覺得是那樣的陌生,不由又想起了那個傳言,那個深更半夜,錢誌平從自己母親房中出來的傳言。
他還記得因為這個傳言,父親還與母親大吵過一架。
當時母親的解釋是與錢誌平談一些事情,而年幼的趙磊對此深信不疑,一直覺得父親是有了新歡才會如此。
後來此事也就不了了之,而從那時開始,父親與母親的關係也日漸生疏。
而母親與父親賭氣,還離開過王府一段時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