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得知錢誌平死亡的消息,一向溫文爾雅的母親竟變得如同潑婦一般不可理喻,這讓一直堅信母親不會做出偷人那種事的趙磊,也產生了一絲懷疑。
他不由冷笑道:“母親為何如此這般在意錢誌平?”
太妃臉色一變,怒道:“你什麼意思?”
“孩兒是什麼意思,母親心知肚明,不用揣著明白裝糊塗。”
“你……你……”太妃李氏氣的胸口起伏不定,一時說不出話來,突然捂住胸口,露出一臉痛苦的模樣。
而趙磊話一出口也有些後悔,不過如今說都說了,也沒有後悔藥給他吃。
見母親痛苦的樣子,想來又是心絞痛的老毛病又犯了。
趙磊一時也慌了神,連忙跑過去扶住母親,對鄭元良喊道:“快去叫大夫。”
鄭元良答應一聲,慌忙跑去找大夫。
而太妃李氏也被趙磊與侍女扶著,躺回房間的軟榻之上。
沒過多久,鄭元良也帶著大夫急匆匆的來到房中。
那老郎中手指搭在用絲帕隔開的手腕上,開始為太妃號脈。
片刻後那大夫神色古怪,撚著胡須道:“啊,娘娘隻是氣急攻心,並無大礙,老朽開些安神的湯藥讓娘娘服下,可保娘娘無虞。”
秦王趙磊聞言也是鬆了口氣,對那大夫道:“多謝易先生了。”
說完就奉上診金,並讓王府管家送其出府。
等兩人出了王府,那王府管家又從懷中掏出兩錠足有二十兩的銀子遞給了易大夫。
易大夫正想推脫,王府管家卻笑道:“先生若是不收,娘娘又怎會放心呢?”
易大夫心中一凜,什麼話也沒說,把那兩錠銀子接過收入袖中,對王府管家抱拳一禮,就背著藥箱帶著徒弟匆匆離開了王府。
回去的路上,跟在身旁的徒弟有些好奇的問道:“師父,王爺已經付過診金,為何那王府管家又要給師父銀子?而且比診金還多。”
易大夫見四下無人,捋著胡須搖頭笑道:“咱們這些做大夫的,不僅要會瞧病,還要懂得找病才行。”
“找病?師父此話何意?徒兒怎麼聽不懂?”
見徒弟發問,易大夫一時也有了賣弄之心,低聲道:“為人處事要與看病一樣,要學會察言觀色,那位王府娘娘其實並沒病,身體好得很。”
“啊?那為何師父要說那位娘娘氣急攻心?”
“傻小子,既然身體健康,卻為何又是一副痛不欲生的模樣?”
徒弟眼前一亮:“師父是說王府娘娘在裝病?”
“聰明,娘娘既然是在裝病,我若說沒病,豈不是拆了娘娘的台,到時彆說診金了,怕是你我師徒的小命能不能保住,都還未可知啊。”
“原來如此,徒兒受教了。”
易大夫慈愛的撫摸了一下徒兒的腦袋,笑道:“你啊,要學的還多著呢。”
……
……
而王府之中,見母親無礙後,趙磊就告辭出了房間。
鄭元良跟在身邊歎道:“王爺方才有些莽撞了。”
趙磊卻是苦笑一聲,回頭望了母親的寢宮一眼,心中卻是苦笑,母親如此表現,和不打自招又有何異?
怕是那個傳言也是八九不離十啊,自己這位母親,還真有可能做過對不起父王的事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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