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羅捕頭住這裡?”站在門階下的杜言秋似乎有些意外,接著跟手便將手中的包袱丟向羅星河,“這是羅捕頭的衣衫吧,我也沒用到,正好物歸原主,順便道聲謝。”
自己的衣衫飛向自己,那可不能躲,隻能接。否則讓它落在地上,不也是自己沒麵子?
羅星河生生攥住包裹,也好似一個巴掌拍在自己臉上。
“既然認得,那便快快請進,家裡坐。”薑元祥趕忙熱情招呼。
能拿到自家妻弟衣衫的人,肯定不會隻是麵子上認得。年輕人,賭個氣也正常,他這當家之主可不能沒個禮數。
羅星河伸臂撐住門框上,“姐夫,人家隻是來還個衣衫而已,肯定還有彆的事忙,你就彆張羅了。”
“是是,這位公子想租個住處,路上與我打聽。我記得前麵王阿婆家空著,準備將東西放回家就帶他去瞧瞧。既然你們認得,這就不急了,先來家裡坐坐。”薑元祥繼續相邀。
“姐夫!”羅星河回過頭,“姐,你能不能管管姐夫?這麼大個人了,人家說什麼就是什麼,聽個三言兩語就要將外人往家裡帶,也不怕人家藏了什麼心思?”
自家的親兄弟,羅明月哪聽不出羅星河是故意找茬?
“那你說怎麼辦?就把人晾在外麵?等會兒左鄰右舍又出來看,瞧瞧薑家這是又有什麼熱鬨?”
羅星河瞅著杜言秋沒做聲。
杜言秋垂目盯著羅星河攥在手中的包裹,忽然眉頭一挑,疾步向他走去。
羅星河見杜言秋二話不說,衝著自己手中的包袱而來,以為是有什麼東西落在這丟給他的包袱裡,怕他不肯痛快歸還,急著搶回。
見識過此人腳步之快的羅星河立馬閃身躲避。
趁其鬆了身,杜言秋貼著一側門框快步跨過門檻,“羅捕頭隻是與在下開個玩笑而已。沒想到這位熱心老哥是羅捕頭的姐夫,見緣隨緣,我也就不客氣了。”
薑元祥與羅明月隻看到羅星河突然鬆開門框退讓一側,以為是他肯放人進門,那便更確定二人是打打鬨鬨的相識。
“杜言秋!”
“在下杜言秋。”
羅星河的怒喝與杜言秋的行禮介紹同聲而起。
“你就是杜言秋?”羅明月迅速關閉了院門。
杜言秋轉身向羅明月頷首,“正是在下。”
“杜言秋,你敢說不是故意拿租房子當借口與我姐夫搭話,目的就是要來我們家?”羅星河來到杜言秋麵前,抬手搭在他的肩上。
看似麵帶笑容,但手上的力道表明他很生氣!
竟然敢跟他聲東擊西,恨不得一拳頭捶到這小子的腦門上,將其打傻!
“你若這麼說,我是百口莫辯。”杜言秋淡定直立,默默承受著肩上的酸痛。
一旁的薑落落暗笑,雖然不知剛才刹那工夫門外發生什麼,也知她舅舅讓開院門必非情願,肯定是被杜言秋給誆了,這時正暗戳戳地教訓他呢!
“是在衙門大堂上的那位杜公子,杜言秋?”羅明月恍然。
她這兩天沒去衙門湊熱鬨,卻也從街上傳開的言語聽說了此人。
“難怪我家弟弟不想讓你進門,原來也是個能惹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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