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什麼可問就不能來麼?今日得空,清閒清閒,聽聽小曲兒養養神,搞勞一下自己。”羅星河說著,自顧朝樓梯處走,“你這裡哪個姑娘的牌子便宜?我一個小小縣衙捕頭,錢袋子可不夠沉。”
“那就隻有吟鶯姑娘了。”花娘笑道,“自從吟鶯姑娘被鄧知縣看中的話傳出,她的牌子許久都沒人翻,若羅捕頭不嫌棄,我便讓她給羅捕頭彈幾支小曲?至於錢麼,羅捕頭看著給些就是,就當幫著我們破破黴氣。”
羅星河見花娘這般精明地把吟鶯塞給他,他便也不推脫,“行,我倒是沒什麼計較,就逮你這便宜了。”
……
“羅捕頭,鄧知縣留下的東西有眉目了麼?”
一支曲子彈完,吟鶯突然回頭,詢問正斜靠著矮幾打盹的羅星河。
拳頭抵在下巴的羅星河腦袋一閃,“什麼東西?”
“羅捕頭不是為此事而來?”吟鶯看著羅星河。
羅星河坐直身,瞧著吟鶯沒說話。
“聽說鄧知縣留下了東西,你們正在尋找。”吟鶯又道。
“你怎麼知道?”羅星河從矮幾上個果盤裡捏了枚果乾塞進嘴裡。
吟鶯低聲直言,“花娘昨日問我,鄧知縣是否把什麼東西留在我這裡,或者我從鄧知縣口中曾聽說過什麼,可我一無所知。”
“花娘問你?”羅星河撓了撓耳朵。
吟鶯點點頭。
“你怎麼說?”羅星河又將一枚果乾塞入口中。
吟鶯搖搖頭,“鄧知縣從未與我說過什麼特彆之事。他隻是來找我聽琴。”
“這不就對了?我找你問此事做什麼?哪個沒腦子的懷疑東西在你這裡?”羅星河覺得可笑。
“羅捕頭所言何意?”吟鶯疑惑。
“大姐啊,”羅星河起身來到吟鶯身旁盤膝坐下,“鄧知縣那般謹慎的人,做事能不知道留一手?你想,萬一你們之間來往的事情敗露……當然如今已成事實,整個上杭的人都知道鄧知縣留戀醉心樓,與你這風月女子暗中來往,若他有什麼東西存放在你這裡,豈能安全?我說哪個沒腦子的會以為東西留在你這裡,有錯?”
“若都如羅捕頭這般想,我這裡反倒安全。”
“萬一呢?”羅星河拍拍手,“萬一就是有人想來你這裡瞧個究竟才死心呢?鄧知縣既然那般隱秘留下東西,肯定至關緊要,不能有任何冒險。你這裡輕易就暴露了,可不安全。”
“他是這麼想嗎?”吟鶯垂下眼簾,輕撫琴弦。
“我猜的,我家落落也是這麼想。”
羅星河搬出薑落落。
哎,落落啊,你舅舅此時隻能自作聰明應對了。誰讓你們編造了個紙條,卻不來找這位與鄧知縣交情匪淺的吟鶯姑娘詢問?
杜言秋啊杜言秋,你小子也沒想到這消息都傳到了醉心樓吧?此時,還得我替你把這些話給兜住。
“他留下的東西究竟會存放在何處?”
吟鶯悠悠地撥動琴弦,指尖流出淺淺低吟。
“依我看……”羅星河眼珠一轉,“還是盜走他屍身的那夥人最可能,我們到現在都還沒摸到他們一根汗毛。”
“盜屍之人?”吟鶯一怔,琴聲戛然而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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