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言秋尋到楊雄家,無人刁難,很快被請入院中。
早起的楊雄正在練拳。
一邊拳腳打得虎虎生風,一邊問道,“想來你是無事不登門,有什麼話想問本公子,直說。助官府緝拿惡凶,本公子自會鼎力相助。”
杜言秋負手立於旁側,紋絲不動地迎著楊雄掃過來的勁風,“據我所知,汀州各大賭坊均歸楊家,楊二公子想來對上杭北門街賭坊更不陌生,那賭坊教頭閆虎與楊二公子關係如何?”
“哈!”
楊雄一聲長喝,收拳止步。
一旁的奴仆趕忙遞來巾子。
楊雄擦了把汗,又從另一名奴仆手中接過折扇。
一手執扇,輕拍另一隻手的掌心,緩步走到杜言秋麵前,“你大清早跑來,是詢問閆虎?”
“不是詢問閆虎,是詢問閆虎與你的關係。”
杜言秋直視楊雄,怎會有絲毫懼意?
楊雄甩開折扇輕搖,“此問何來?”
“若閆虎是楊二公子親信,則其所做之事,與楊二公子難脫乾係;若閆虎與楊二公子之間存有隔閡……”
“怎樣?”
“閆虎若有事,想是正合楊二公子之意。”
“此話怎講?閆虎又出什麼事不成?”
楊雄不禁提心,他怎麼沒有收到賭坊那邊的任何消息?
“又?”杜言秋輕輕吐出一個字。
楊雄頓然生怒,“那李子義給本公子惹的禍都還沒收拾!”
“還沒抓到李子義?”
“本公子若抓到他,早就送往衙門去!”
“我以為楊二公子會先審問個明白。”
楊雄當杜言秋在套話,義正言辭道,“本公子乃遵守大宋律法的良民,豈會私設公堂?”
“那便是我誤會了。”杜言秋道。
“先彆說李子義,閆虎究竟又是怎麼回事?”楊雄催問。
“昨日我在醉心樓詢問得知,於貴留在永定勞役營的遺物,一隻荷包出自醉心樓青淩之手,而青淩之前曾去過閆虎家,返回醉心樓之後沒幾日便得了不治之症,於本月初病逝。”
“青淩?閆虎?於貴?”
楊雄手中的折扇定在搖晃的半中,“這三人……什麼意思?”
杜言秋隻是看著楊雄。
那發涼的眼神瞧得他腦門子有些滲冷汗。
“我知道醉心樓有個叫青淩的,她死了?沒聽說啊?”
楊雄收起折扇,強做鎮定。
“楊二公子真不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