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公子應該知曉?”
“那就要看你與醉心樓的關係如何。”
“本公子並非沉迷女色之徒,醉心樓從本公子身上可賺不了多少好處!”
“其他且不說。隻說這青淩,早不死晚不死,偏偏這時候死,是不是很蹊蹺?閆虎、於貴、青淩三人之間定存有某種關係,進而也就影響到楊二公子。”
“哼!”楊雄握緊折扇,“他們如何,與本公子有何相乾?難道還要將本公子叫到公堂之上去聽你們廢話不成!”
杜言秋從容頷首,“隻要我的話當眾在公堂之上說出,確實需要楊二公子再上公堂。”
“是麼?”楊雄直了直腰。
杜言秋左右看了眼。
“你倆在外麵守著!”
楊雄交代兩個奴仆,轉身進了前廳。
杜言秋隨後跟上。
“首先,若閆虎是你楊二公子的人,他與於貴扯上關係,也就等於你與於貴有關。類同於李子義是你的家仆,與其相連的伍明、阿福二人的死便也影響到你。雖說昨日你從衙門當眾全身而退,但在李子義沒有引出另外指使者之前,你依舊是百姓心中最可疑之人,隻是他們畏懼楊家,暫且不敢明言罷了。”
“如此,再加上一個於貴……雖說眾人對於貴的生死無所謂,但於貴與伍明、阿福二人卻是死於同路,又有你——幫助眾人深信的鬼神之景在先,若這起分屍命案需要有人承擔,平息民憤……”
杜言秋拱了拱手,“還要與所信奉的龍王爺交代,想來不乏有人很希望這個殺人惡魔是你,楊二公子。”
楊雄臉色微微變了又變,“繼續說!”
杜言秋向前走一步,“其二,若你與閆虎之間存有隔閡,此事指向閆虎,或許便是你想利用他化解自己處境的嫁禍之法,你楊二公子還是可疑之人。”
“強詞奪理!”楊雄冷斥,“若本公子與閆虎並無關係呢?”
“其三,若你與閆虎無關……身為賭坊背後的主人楊家之子,家在上杭的楊二公子說與上杭賭坊教頭毫無關係?有幾人相信?”
“很少有人知道賭坊的背後是楊家。”楊雄的目光緊了緊,“你是如何得知?”
他剛才就聽杜言秋說出此意。
“少,但是有。既然有,便不能保證一定不會傳入我的耳中,不能保證其他不該知道的人知道,更不能保證他們會不會站出來亂說。”
“有人故意將此消息吐露與你,好讓你來為難本公子!”
杜言秋沒有理會越發生怒的楊雄,自顧說道,“你若執意說與閆虎無關,不像是管他真相如何,反正抵死不認賬麼?反倒不如昨日在公堂上,承認李子義是你的家仆那般爽快,頗有幾分真性情。除非你能證明自己確實與閆虎並無深交。”
“一派胡扯!”
楊雄手持折扇,怒指杜言秋,“分明是你處心積慮針對本公子!”
杜言秋抬手按在折扇上,將其輕輕壓下,“我不過是個遠道而來的書生,與你素不相識,平白無故,為何針對你,為難你?我隻是想讓你知道,不論閆虎與你是否有關,你在命案當中究竟插手多少,隻要有人想借此事針對你,閆虎就是下一個口子。並非是我要你再次步入公堂,而是不乏有人會將你推入公堂,當眾為難你。楊二公子,可否敢與我打這個賭?”
楊雄盯著麵前這位言語淡定,仿若成竹在胸的清冷男子,“你跑來,是為我通風報信?”
“你也可以說,我是先來探你的底。”杜言秋直言,“若你無法證明自己與閆虎無關,一旦有某種狀況發生,我便隻能順勢而為,此乃識時務。”
楊雄眯起眼,“若我能夠證明,我不止與閆虎,與賭坊也毫無關係呢?”
“那我定然是做一個眾人所見到的遵從真相,講求公道的明理大義之人。”
“你可真是懂得識時務。”楊雄收回折扇,“你若遵從真相,便會幫我對付想要針對我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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