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上當然隻有我一個薑落落嘍。”
薑落落趴在了桌子上,“不跟你閒話了,還是說正經事……王子勝之前連賀永等人的麵目都沒見過,更不知道究竟是誰要挾他。那賀永除了承認他曾對於貴的事上心,具體如何死活不肯說清楚。若不是阿赫大叔追到一鳴山莊,那馮青堯也不會暴露的這麼快。”
“沒想到會是楊諄的女婿,楊雄不是說楊家生意做主的是楊諄的義子沈崇安麼?李素也承認是受沈崇安指使,難道沈崇安也隻是表麵,他還得聽馮青堯的?青玉如意雲對馮青堯有什麼要緊用?”
“青玉如意雲?”杜言秋走回桌旁。
“是,李素從你的那盒點心,想到什麼‘才高八鬥’,以為我們知道了如意雲的事。他承認是想從於家人手中逼出青玉如意雲,可他又說隻是依言辦事,並不知此物究竟什麼樣,有什麼用,與於貴又有什麼關係。”
“一問三不知?倒是與此物的緊要相符。”
杜言秋重新坐下,手指在桌麵上輕輕點叩,“賀永應該比李素知道的多些,但在公堂之上我不方便多問。得找個機會單獨見見賀永。”
“發現金庫,胡知州應該連夜審問賀永,你怎麼沒去縣衙?”薑落落問。
“我不在場,他們還更自在一些。有阿赫在縣衙盯著,回頭他與我說一聲即可。我回來本想問羅捕頭查到馮青堯的詳情,時間已晚,便不打擾他了,聽說一場英雄救美讓他險些吃不消,也是辛苦了。”
“舅舅與我說了,我可以講給你。”薑落落又直起身。
杜言秋看了眼麵帶倦意的薑落落,“你若還有精神,就先給我說說長汀的事吧!”
“哦。”
……
“你打算怎麼把李素從牢中撈出來?”
說完之後,薑落落問。
杜言秋還在琢磨薑落落混入府衙的路數,“手段大膽,但對各種條件利用充分,也是完美。”
他原本打算,把薑落落秘密送到長汀,是想她喬裝改扮,冒充李素家人,趁胡知州不在,設法買通門守,去見李素一麵。
結果她沒等胡知州離開就去試探,腦子都動到知州大人頭上,最後還是以自己的身份大搖大擺地走出府衙,不止問出青玉如意雲,還在那麼短的時間裡想到送給李素一個好處。
“多謝誇獎。”薑落落像模像樣地拱拱手。
“沒想到你的鬼心思不小,還想收買李素。”杜言秋雙臂環胸,抵靠在椅背上。
“他哪兒能容易收買?我隻是借用他這麼個人,牽條線而已。這條線若是用不好,栽跟頭的可能就是我們。”
誰能保證日後李素那邊送來的是真消息?
“這你也看得明白,還自作主張給我找事。”
“我倒是想自己承下,可李素又瞧不上我。還是你杜大公子的名頭好用。”薑落落的身子朝杜言秋斜了斜,“你就說這事找的好不好吧?”
“嗯。”杜言秋點了下頭,“可以一用。”
“我也相信我們能用好。”薑落落收直身子,“馮青堯死了,金庫端了,我才不信上杭的事全都了結。單憑一個馮青堯,怎能在上杭百姓當中做到影響至深?你也說過上杭這棵妖樹長的太粗壯,現在也隻是砍了條枝椏而已。此番去見李素,最起碼肯定胡知州的問題就不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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