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她師父老戈也知道?
梁誌見薑落落兩眼滴溜溜地瞅著自己沒接話,以為她有所懷疑,“老戈跟你說的沒錯,那些事兒都是真的。都怪當年我年少無知,太手賤,非得跟人搶寶貝,搶就搶吧,還找你家那小魁星給寶貝掌眼。結果寶貝沒撈到,惹了一身麻煩,害得我是天天提心吊膽,噩夢不斷。”
說著,梁誌還敲了敲自己的腦袋。
薑落落見桌上放著茶盞,便解下腰間茶葫蘆,給其中一隻茶盞裡填滿茶水,遞給梁誌,“來,喝口水。”
梁誌還真覺得有點喉嚨發乾,接過這盞茶一飲而儘。
“感覺如何?”薑落落問。
“什麼如何?”梁誌抹了把嘴角的茶漬,有些不明所以。
“是不是覺得有絲涼氣從喉嚨灌入腹中?”
“還真有!”梁誌打了個嗝,呼出一口茶氣。
“是不是還有點噎?”薑落落又問。
“是啊。”梁誌拍拍胸腹。
薑落落笑笑。
“你笑什麼?”
這笑讓梁誌有點頭皮發麻。
薑落落晃晃手中的茶葫蘆,“知道這東西是給什麼人喝的麼?”
梁誌瞳孔驟然放大,“那不是茶水?”
薑落落搖搖頭,“是聽話水。”
“什麼意思?”
梁誌意識到不妙,心中湧起不安,不由自主地坐直了身子,連屁股上的痛意都不覺了。
薑落落笑得眉眼彎彎,“聽話水嘛,顧名思義,自然是讓人喝下去變得聽話,我問什麼就乖乖答什麼。”
“不可能!”梁誌並未覺得自己犯迷糊,握拳砸在桌上,“我清醒得很!你休想騙我!”
“那你也可以選擇不答。”薑落落收好茶葫蘆,“大不了你就在家中等死。反正你是偷偷摸摸跑回家,本來還牽連著禍事,若是死了也不會很快有人知道,等日後被人發現,你爹娘也隻會把賬算到你招惹的那身麻煩上。”
“是……是毒藥?”梁誌不願相信,目光在薑落落身上來回掃視,“你……你怎會隨身攜毒?你怎敢毒殺我?”
“攜毒是為了自保。你也知道,我家的人命薄,誰知道我什麼時候會慘遭不測?多準備點防備的手段總歸沒錯。至於我是不是真敢毒殺你——”薑落落冷笑,射向梁誌的目光中多了幾分陰狠,“你若不肯乖乖配合我,就是害我性命的幫凶,我殺你便是先為自己報仇,反正有人替我頂罪,我怕什麼?”
“你……你這個毒婦!”
梁誌被薑落落的話驚得目瞪口呆,哆哆嗦嗦地指向薑落落的鼻子,微胖的身子似乎鼓起了氣,又脹了一圈。
“梁誌。”
薑落落緩步走上前,“我也並非存心害你,隻是想從你嘴裡聽幾句實話罷了。隻要你乖乖回答我,我問完之後自會給你解藥。你我本無仇,好端端的,我要你性命做什麼?”
“你問!”梁誌深吸口氣,不得已收回了那隻凝聚了全身怒意的手。
薑落落轉向另一旁的椅子,淡定自若地坐下,“你剛說的寶貝是何物?”
梁誌一愣,“你不知道?”
薑落落無聲地瞥了他一眼。
“你真不知道?”梁誌從椅子上彈起來,“你其實根本就不知道!”
“回答我。”
薑落落沒有理會梁誌的一臉憤怒,“毒性差不多半個時辰後就會發作,你最好少說廢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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