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論虞相撐不撐我,也要讓人瞧著有人撐著我。”
杜言秋在桌前坐下。
桌上還有一些昨夜吃剩的東西,繼續吃起來。
“哦,”薑落落明白過來,“你是要讓人看到,在背後支持你的財力豐厚,壯大門麵。”
杜言秋拿筷子夾起一片糖藕,“出門在外,人的身份地位都是自己給的。”
若不是他爭取,又怎能得到虞相相助?
“你小舅舅急著去做什麼?”
杜言秋將糖藕送入嘴中。
薑落落一兩句就說完玥姨出門的事。
杜言秋則先說了見到閆虎的事。
“閆虎自己供出福文閣?”
薑落落聽了也是驚訝。
閆虎雖說是在福文閣看書,可但凡有點心思的人怎會相信?
“閆虎與鏢局那邊應該是有盤算,等著瞧吧。”杜言秋道。
“盤算?”
薑落落腦筋轉轉,“你是說,閆虎在等著鏢局因語口渡的事受難,然後他再以幫鏢局脫困為條件,換取他想從鏢局得到的好處?”
“由此可見,青玉如意雲的作用不一般,鏢局沾到它會攤上大麻煩。”
“不該讓閆虎的陰謀得逞。在語口渡貨房發生凶案後,還應該繼續按照我們設計好的路走,撇開閆虎插手此事的關係——”薑落落說著又搖搖頭,“也不行,那凶案的指向太明顯,我們設計好的路與之相比太弱了。到時候出現兩處‘可疑’指向鏢局,反倒不好解釋了,怕是會弄巧成拙。”
“閆虎親口告訴我福文閣,鏢局的人也會查到福文閣,福文閣的管事便是人證。此人一定早被閆虎藏起來,這些天是不會露麵了。見不到此人,或者並無此人發生意外的消息,不論是鏢局還是官府,都無據查辦閆虎。”
薑落落一邊聽著杜言秋說話,一邊轉著眼珠子尋思,“若是楊雄對付鏢局,即便沒有行凶殺人那般狠辣,也是不會給鏢局留退路的。”
“舅舅說的沒錯,閆虎這一插手,看似加重坐實鏢局,可正因為多了他這個可疑凶手,也是給鏢局脫困留了口子。但是,若真要幫鏢局脫困,閆虎就得承認自己行凶。鏢局會給出怎樣的好處值得他承認自己是個殺人要犯?”
殺人者償命,麵臨被處死的閆虎還指望得什麼好處?
還是說他有底氣逃罪?
“言秋,若閆虎落在你手中,他必死無疑吧?”
“若其行凶犯案事實確鑿,依律當斬!”
杜言秋絕不會對此人網開一麵,“且親自監刑。”
所以,還有什麼比自己的身家性命重要?即便是聽命行事,這付出的代價也太大了。
“難道閆虎是有什麼綁在彆人手中的死士?還是他騎虎難下?行凶時沒想到你會翻身,此時迫不得已隻得繼續?”
……
二人說了一會兒話,就要離開。
花娘把剩下的錢袋子還給杜言秋。
杜言秋掂了掂錢袋子,“花娘給我優惠不少。”
“杜公子是貴客,能來光顧就是蓬蓽生輝呢!”
花娘笑盈盈地親自將二人送出醉心樓。
他們的馬昨夜也在醉心樓裡吃了個飽,跑起來格外有精神。
“言秋,相府的人都去做什麼了?”
雖說薑落落並不習慣出門身後跟著一隊人馬,可一夜之間那氣勢頗為浩蕩的六個人便去的無影無蹤,著實令她好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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