薑落落心情又低落了,悶悶不樂地垂著頭,看似在擺弄藥草。
“我們先說譚大夫,好不好?”杜言秋的聲音放輕。
“嗯。”薑落落扯下一片草葉,聞了聞。
“若那包藥的出處在譚大夫,或者譚大夫知情,小鈴鐺是經手那包藥的人,他們師徒對那包藥應該有共識。當你隨老戈來到這裡,他們心裡多少都該有些準備。是不是?”
“是啊,何況你都問過譚大夫,就算是我再問,那個小鈴鐺也不該吃驚,正常來說,應該順口提到你剛問過之類的話。”
“可他卻被你的問話驚到,顯然準備不足。也就是說當我先問譚大夫關於瘋藥的話時,他並未多想。否則有譚大夫在前應對,他也該提著心。”
薑落落聽明白了杜言秋的意思,“小鈴鐺給我師父送藥的事,譚大夫或許不知?故而當你詢問譚大夫時,小鈴鐺可若無其事,不怕牽連自己。而我直接問他,就像是在衝著他,以為自己被挑破,嚇了一跳,急忙用沒種害人的藥這類話遮掩慌張?”
“是這個意思。”杜言秋點頭,若有所思地看向老譚,“若譚大夫真忘記過去,又如何肯定是他自己試藥出了錯?”
“是他身邊的人害他?小鈴鐺就是那人派來盯著他的?”薑落落猜測,“離他近的也就是他的女兒女婿吧?同生藥鋪的劉掌櫃?”
這麼一想,此事倒是能夠串起來。
“不過——”薑落落又一想,“對付一個小孩子不難,從小鈴鐺口中肯定問不出多少有價值的東西。不如我們拿他做引,順藤摸瓜。”
“現在阿赫與你小舅舅都不在身邊,不知誰來盯著這邊合適?”
杜言秋有些犯難。
雖說小鈴鐺隻是個孩子,可他牽扯到的線很重要,安排其他人不放心。
“那先等等看,反正人在這裡又不會跑。”
薑落落又換了一片藥草撥弄。
她隻是了解一些平常藥草,老譚這裡種的還真不是常見之物。且先記下大致樣子味道等,有機會再查問它們的藥性。
杜言秋跟在薑落落身後,“我讓阿赫去縣學打聽陳少傑,得知他從昨日早告假離開後一直未歸。後來又去了醉心樓,玥姨也沒回來。”
薑落落心下一沉,“他們那邊肯定出了什麼事!”
“我讓阿赫去尋找了。”
所以,阿赫此時也沒了人影。
“不為彆人,也得把你舅舅找回來。”
“舅舅沒事的。”薑落落勸說自己要安心。
停了停,又問,“不知他們的影子,阿赫大叔去哪裡找?我們也不好見人就問。”
杜言秋道,“我來這裡前先去了趟縣學,從與陳少傑較熟的一名學子口中了解到,陳少傑確實與他們說去相親,聽說那家姑娘住的地方離一鳴書院不遠。”
“真的假的?”薑落落不太相信。
一鳴書院是個特殊之地,可這話是陳少傑說給他同窗的,可信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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