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知該說我運氣好還是不好?”
羅星河先是得意的一笑,緊接著又歎口氣,“我剛盯上他,就發現有人暗中與他接觸。他剛說了,就是約他買藥的那個騙子!”
“身為衙門公人,明知百姓有險為何不做聲響!”孫世明配合著怒斥。
羅星河輕哼,“那時我怎知你是被騙,還是與人勾結?”
“你先閉嘴養傷。”那人好脾氣地勸孫世明,又笑問羅星河,“然後呢?”
羅星河道,“我見孫教諭先回了縣學,便自作主張尾隨那人去了。我也是好奇啊,可是杜大人隻讓我盯著孫教諭,也不知自己那麼做算不算擅離職守?”
“不算,不算。”那人擺擺爪子,“你盯人,又不止是盯那個人,誰與他接觸也該盯,嗯,該盯。你盯到什麼?可知那騙子是什麼來頭?”
“我隻見那人進了鏢局。”
“哪家鏢局?”
“如今汀州算是隻有一家吧?”
“之後呢?”
“那鏢局的勢力如何,整個汀州的人都知道。沒有官府令,我又沒個像樣的由頭,可不敢直接進人家鏢局查人。在外麵守了片刻,並未見那人出門,我也隻有一雙眼睛,不確定那人是否從彆處離開。想著自己的任務是盯孫教諭,那人與孫教諭碰麵肯定不止一兩次,所以,我將此事稟報杜大人之後,就又返回縣學繼續盯著他。再然後,就跟著孫教諭落到爺的手中。”
孫世明聽得又惱了,“你見我被人打,也不管我死活?”
“管了,怎能不管?我後來上前查看,見你隻是暈倒,疑惑那人是何目的,就沒把你弄醒。你昏迷的時候,我可是一直守在離你的不遠處,像是你的護衛,此時又陪你一同落難。孫教諭啊,我對你可是很夠意思的!”
“所以,那騙子是鏢局的人?”
那怪人的爪子撓撓自己的耳朵。
“這我可不敢亂說。我與杜大人也隻說見那人進了鏢局而已。不知杜大人是否又派人去留意鏢局?不過我想,留意也沒用,那人肯定早就從鏢局離開。否則在墨房這邊與孫教諭碰麵,後來又對孫教諭下暗手,我怎不見有其他衙差蹤影?”
“當真沒有彆人?”
怪人的腦袋前傾,臉便壓在羅星河的頭上方。
看著扭曲的五官在試圖舒展開笑意,嘴側那撮黑毛一顫一顫的抖動,就讓人不覺感到寒滲。
羅星河乾咽了口唾沫,“應該……沒有吧?我沒……看到……”
“不論看沒看到,我又怎能確定你說的這麼多話是真的?”
“爺,我不敢騙你!”
怪人的爪子拍拍羅星河那抽搐的嘴角,“如何證明?”
羅星河的嘴角是真的在抽,那隻黑乎乎還帶著異味的爪子真是太……太讓人受不了!
“說!”怪人的爪子突然抓住羅星河的下巴,似乎稍一用力就能把這線條有型的下巴掰碎。
“彆急,彆急,讓我想想,讓我想想。”羅星河的牙齒抖得說不清話。
下巴上的爪子鬆了些。
羅星河稍稍呼出口氣,突然眼睛一亮,“爺,瞧你把我嚇得,險些忘記一件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