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在這邊議論猥瑣老頭,莽山大妖則在另一邊跟妖姬打得風生水起。
莽山大妖功力強悍,成為章軒的魂奴之後功力多少打了些折扣,卻仍然比一般的大妖強一些。妖姬身為女妖,修煉的多是一些小巧靈活的功夫,並且功力也不是很弱,所以跟莽山大妖對戰一時之間倒也不落下風。
問題在於,莽山大妖對妖姬存著一點憐香惜玉之心,舍不得對它下狠手,是以妖姬在一定程度上反而占了些便宜。
徒河大妖有些瞧科,對章軒說道:“主人,你看,莽山大妖一見到女妖就挪不動腿,打得這麼溫吞吞的,跟?癢癢差不多,要不您趕緊讓它退下來,奴才去跟女妖拚殺一番算了。”
章軒笑道:“你且不要著急,莽山大妖如果放跑了妖姬,我就要它的好看!這個該死的家夥,就是欠教訓,吃點苦頭就好了!”
正在跟妖姬拚殺的莽山大妖,隱隱約約地聽到了徒河大妖跟章軒的對話,當即打個激靈,暗道:“遭了,徒河大妖那個狗東西又在說老子的壞話,主人偏偏聽信了它!要是再這麼溫吞吞地打下去,老子勢必會讓徒河大妖那個狗東西看笑話。憐香惜玉事小,看笑話事大,老子還是趕緊改弦更張吧。”
想到這裡,莽山大妖不再客氣,攻勢驟增。
妖姬沒想到莽山大妖突然改換章法,一時之間有些手忙腳亂,不得不使出吃奶的力氣加以應對。如此一來,雙方閃轉騰挪的幅度更大,戰鬥的餘波輻射範圍更廣,弄得從旁觀戰的章軒和徒河大妖不得不連連後退。
徒河大妖一邊後退一邊揚聲說道:“老莽,這才是你應有的水平,你要是早這麼發揮,那個女妖恐怕早就成了你的胯下之虜了!”
莽山大妖聞言,臉上帶著喜悅,而妖姬聽到這話,卻是氣怒勃發。這胯下之虜的說法,侮辱性極強,它很難忍受,有心撇開莽山大妖來教訓徒河大妖一番,卻因章軒跟徒河大妖站在一起,沒敢貿然行動。
無奈之中,隻好將滿腔怒恨發泄在莽山大妖身上。
莽山大妖被徒河大妖點讚,原本有些欣喜,可是當感受到妖姬那凶猛的攻擊之後,立時明白這是怎麼回事,又不由抱怨徒河大妖不該多嘴。紅顏一怒,男人遭殃,這是自古以來的規律,它現在就是那遭殃的當事者。
好在它自忖能夠抵擋住妖姬的凶猛攻擊,心裡沒多少畏懼。
妖姬與莽山大妖都在展開猛攻,章軒被那些精妙的招式所吸引,看得極其投入。儘管已經晉升水荷境,可是在武技方麵他卻仍然是個菜鳥,除了紅蕊所教授的混元一氣功之外,他並不掌握其他任何成型的功法,亟需補上這一課。通過觀摩來習學大妖們的招式,其實是個不錯的選擇。
昨天夜裡,他遭遇了至暗時刻,差點被莽山大妖滅殺,對莽山大妖至今猶有餘怒,此刻看到莽山大妖所施展出來的那些令人眼花繚亂的招式,心中漸漸釋然了。將武技修煉到這種程度,莽山大妖顯然下了很大的功夫,僅僅從這一點上看,它也絕非凡俗之輩。作為一個剛剛踏入武道的人,他被功力深湛的莽山大妖碾壓,其實不冤。
能夠將武技和神魂技能雙雙修煉到極高的程度,更說明莽山大妖之超凡脫俗。如果戴著眼鏡看,那麼莽山大妖無疑是個好色之徒,而如果客觀地看,莽山大妖就是個武道方麵的奇才,或者說,奇妖。
莽山大妖跟妖姬熱火朝天地打了一陣,妖姬漸漸呈現出不支的跡象。莽山大妖趁機說道:“妖姬,現在擺在你麵前的路隻有兩條——投降或者死亡。你要是束手就擒,我就不殺你。要是負隅頑抗,那就是自尋死路!”
“哼,你彆這麼假惺惺的了,我還不知道你是怎麼想的!”妖姬鄙夷地回應道,“做性奴,或者做魂奴,老娘都不接受。不自由,毋寧死!”
說罷,再次加大了攻勢。
莽山大妖搖頭苦笑一下,正欲展開對攻,卻發現妖姬竟然趁機溜了。
這個心機婊,表麵上是要同歸於儘,實際上卻打算趁機脫逃!
莽山大妖暗罵一聲,著緊追隨妖姬而去,看到妖姬投入湖中,便在空中舞弄一陣,而後縱身跳進湖裡。
隨同莽山大妖追趕妖姬的章軒見狀,問徒河大妖道:“那個該死的家夥在空中胡亂舞動,究竟要乾什麼?”
徒河大妖回應道:“主人,它是在施展封鎖一方天地的神通,防止女妖通過地遁溜掉。”
章軒聞言,輕輕點點頭。
這封天鎖地的神通,一般的大妖都會,不然的話陰山大妖和桓山大妖就無法布設連山鎖了。像紅蕊這樣的大神,施展這樣的神通自當更無問題。問題在於,大神們並沒有傳授他這樣的功夫,現在看來,他隻能先向莽山大妖和徒河大妖習學了。
來到大湖的上方,章軒和徒河大妖並未急於入湖,而是懸停在那裡耐心等待著。
頓飯工夫過後,莽山大妖從湖裡跳上來,氣惱地說道:“這個該死的妖姬,竟然會鑽地的功夫,我在湖裡尋遍了都沒找到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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