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軒笑道:“那敢情好,你現在可以放心做生意了。”
“可不是怎麼!”掌櫃笑道,“小哥,你是我們闔鎮的恩人,我們理當表示感謝,你在這裡住宿打尖,我都給你免費!”
“這使得麼?”章軒有些不好意思。
“使得,使得,如何使不得!”掌櫃笑眯眯地說道,“你看看,我這裡幾乎都住滿了,這是以前從未有過的情形。我比以往多掙了那麼多,這都是托你的福,給你免費還不是小意思?”
章軒聞言,不再跟他客氣,隻好答應下來。
翌日,他早早地動身離開萬家夼,黃昏時分抵達章家村。
甫一落在自家院子裡,便聽娘親眄氏語帶驚恐地喊道:“誰?”
“娘,是我!”
章軒一邊回應,一邊納罕道:娘這是怎麼了?她言談舉止一向沉穩,怎麼突然之間變得一驚一乍的?
推開屋門,進得屋來,但見眄氏坐在炕沿上,目光有些呆滯。
“娘,你怎麼了,是不是病了?”章軒上前挽住眄氏的胳膊,關切地問道。
眄氏瞅瞅他,歎口氣,說道:“尛子,昨天夜裡,咱家遭賊了!”
“啊?”章軒聞言詫異,說道,“我的名聲這麼大,哪個不要命的飛賊敢來咱家找死?”
眄氏說道:“尛子,你名聲再大,但凡不在家,那些飛賊也照樣會來。人家搶了東西就走,你去哪裡找?”
“哼,他們要是這麼想,那可小看我了!娘,你快說說,到底怎麼回事?”章軒說道。
通過眄氏的講述,章軒方才了解事情的始末。
昨夜子時,眄氏正自沉睡,突然聽到房頂上有動靜,那動靜不止是腳步聲,還有揭瓦的聲音。眄氏料到這是入戶偷竊的飛賊鬨出的動靜,嚇得不敢吱聲,隻索悄悄地拿著一根木棍縮在角落裡。
不一會兒,那飛賊從房頂上跳下來,手裡拿著不知道什麼發光的東西,借著微光在屋裡四處走動、踅摸。眄氏仗著章軒教給她的功夫,又仗著手持木棍,悄悄地挨近飛賊,揮起木棍砸向飛賊的腦袋。
飛賊甚為警覺,木棍及身之際身子一偏,反身來抓木棍。眄氏見狀,抽身急撤,揮舞著木棍跟飛賊較量,卻被飛賊將木棍打掉。
無奈之中,眄氏隻好赤手空拳地跟飛賊較量。幸虧她日逐習練章軒教她的功夫,關鍵時刻運用起來不生疏,竟然跟飛賊打得有模有樣,飛賊奈何不了她,她反倒把飛賊的臉抓花了。
飛賊見自己在眄氏身上討不到便宜,怒罵幾聲之後縱身而起、從房頂上逃竄了。
章軒聽罷眄氏的講述,抬頭看看那仍自露出一個窟窿的屋頂,安慰了眄氏幾句,便縱身躍上屋頂,啟動黑煞瞳搜索飛賊的蹤跡。
黑煞瞳具有追溯功能,可以還原事情的原貌,沒多大工夫,章軒便看到了那個飛賊在屋頂上的所作所為。
隨後,根據飛賊的樣貌,章軒展開撲地搜索,追尋飛賊的去向。
得悉飛賊所在之處以後,章軒從房頂上跳進屋裡,對眄氏說道:“娘,我已經知道那個飛賊是誰,今天晚上就去找他,他再也不會來了,你放心就是!”
眄氏錯愕道:“尛子,這昨夜發生的事,連神仙都不可能知道是誰乾的,你怎麼知道那飛賊是誰?莫不是給我吃寬心丸?”
章軒笑道:“娘,我小尛子的本事,彆人不信,你難道還不信?你要是願意,我就把那個飛賊提溜回來,讓你看看他的模樣。”
“彆彆彆!”眄氏急忙擺手說道,“那個該死的家夥,我可不想再看到他。尛子,你找到了他,打他一頓就行,千萬彆殺了他。殺人償命,你可不能意氣用事!”
“放心吧,娘,我自有分寸。”章軒含笑回應道。
母子二人吃罷晚飯,眄氏在燈下做針線活,章軒一飛衝天,去找那個膽大妄為的飛賊。
那個飛賊就在紐鎮,章軒找到他的時候,他正摟著一個風騷的女子嬉笑。
伏在屋頂上的章軒鼓弄出一些神通,將那個跟飛賊調笑的女子弄暈,而後悄然跳進屋內,冷臉麵對飛賊。
飛賊約莫三十來歲,身形魁梧,滿臉橫肉,見眼前驀然站著一個陌生人,登時吃了一驚,卻並未慌張,從容說道:“兄弟莫非也是盜行的朋友?如果真是,那你可來錯了地方!我胡三行走盜行一二十年,不能說大名鼎鼎,在盜行裡起碼也有一號,敢問兄弟到底點幾炷香呢?”
章軒眼見胡三這副膩膩歪歪的樣子,果斷地甩過一個響巴掌,斥道:“盜行了不起是吧?胡三了不起是吧?點幾炷香了不起是吧?老子從來沒在盜行裡混過,不知道你們那些狗屁規矩,也不知道你是誰,卻能輕輕鬆鬆地滅了你!”
胡三見章軒身未行影未動便扇了他一個大巴掌,心知章軒不是什麼善茬,立時改換了口氣,捂著半邊臉說道:“兄弟,咱們有話好講,切莫動武。敢問兄弟,我胡三是不是有得罪你的地方?如果有,請兄弟明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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