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想用這些錢財買你的命?”章軒虎著臉問道。
“我的命值不了這麼多錢,就是一條狗命。”胡三低三下四地回應道,“這些錢財,是對我所做下的惡事的補償,請您千萬笑納。至於您肯不肯饒我這條狗命,那是另一回事。”
章軒冷眼瞧著胡三那副鬼樣子,心道:人們常說盜亦有道,可是從胡三這為了保命而毫無氣節的樣子看,這個家夥肯定不會講究這些。為了給一眾盜賊一個警醒,還是將他滅殺了為好。
想到這裡,章軒毫不猶豫地動起殺念,將胡三撲殺在地。
至於胡三手裡的那些錢財,章軒思量一番之後,從地上撿起來,悄悄分散給了那些居住在破屋陋室中的窮人。
想必那些窮人第二天起來之後,看到門口的錢財,會喜得合不攏嘴。
回到家,章軒隻說將飛賊教訓了一番,並沒有說擊殺胡三之事。
眄氏點著頭說道:“嗯,你把飛賊教訓一番,但願他能聽你的話,從今往後改邪歸正。”
章軒若是沒有四處曆練、滅殺大妖的經曆,肯定也會像眄氏這樣存有善良樸素的願望,可是現在的他已經變了,認為這種善良樸素的願望隻可能存在於想象之中。那些奸慝之徒都有冥頑不靈的作惡執念,想要他們悔改,著實比登天還難。
翌日,章軒去拜見了教書先生章寬仁,看望了姐姐小花,又跟章小魚三兄弟盤桓一陣,便準備回家吃午飯。
來到距離自家不遠的地方,卻發現院外的大樹上拴著兩匹高頭大馬,心中不由打個哆嗦——他昨天晚上殺了胡三,莫不是官府這麼快就破了案、派人找上門來了?
忐忑不安之中,他輕手輕腳地回到家,見院子裡站著兩個陌生的男人。男人的打扮都有些華貴,甚至比連城官員的打扮都好。
兩個男人正在跟眄氏說著什麼,看到章軒進來,齊齊扭頭看著他。
其中一個四十來歲的男人含笑說道:“你應該就是章大俠吧?”
章軒聞言愣怔起來。這個家夥稱呼他為章大俠,應該不是來抓他的,可他們又是從哪裡來的呢?
眄氏見章軒愣怔,於是說道:“對,這就是我兒子章軒。”
“你養了一個好兒子,果然是玉樹臨風、舉止不凡!”男人笑對眄氏說道,“看來我們這一趟沒白來。”
眄氏聞言,臉上幾乎笑開了花。
“你們是從哪裡來的,為什麼到我家裡來?”
章軒冷臉問道。
那個四十來歲的男人笑著回應道:“章大俠,我們來自皇城,具體地說,來自皇宮。我叫孟良,我這位同僚叫做焦讚。”
“皇宮?”章軒詫異道,“那是皇上住的地方,跟我們平頭百姓沒什麼關係,你們不在那裡好好待著,為什麼來這裡?”
孟良笑道:“章大俠,誠如你所說,皇室一向是高高在上的存在,一般人無緣跟它打交道。可是章大俠卻不一樣,鑒於你具有那降妖除魔、他人莫及的非凡能耐,皇室對你頗為賞識,特意命我們來請章大俠前往一敘。”
一直沒有吱聲的焦讚接口說道:“章大俠,對你來說,這是一種極其難得的機緣,若能得到親皇的賞識,從今往後便會飛黃騰達,高官得做,駿馬得騎,便是我跟孟良老哥,說不定也得倚仗你提攜呢。”
章軒掃視一眼孟良和焦讚,淡然回應道:“什麼高官得做、駿馬得騎,我對這些都不感興趣,不像你們官場上的人。”
孟良說道:“章大俠,話可不是這麼說。你一旦飛黃騰達,不但自己臉上有光,還會光耀門庭,連祖上都感到榮耀。即如這位妹妹,也會受人萬般景仰,豈不是一件莫大的好事?”
說話之際,伸手指指眄氏。
眄氏由於得了章軒所輸入的氣勁的滋潤,顯得越來越年輕,雖已五十多歲,看上去卻隻有三十來歲,孟良因此稱之為妹妹。
章軒聽了這些話,心中沒怎麼高興,卻顧自琢磨他降妖伏魔的事是如何傳揚出去的。皇城與章家村遠隔萬裡,像他這麼一個鄉村少年的作為,按說不應該傳揚得世人皆知,起碼那一向遠離塵囂、高高在上的皇室不會知道,可是而今,皇室不但知道了,而且特意派人來請他,這就不太正常了。
皇室究竟請他去乾什麼,孟良和焦讚又沒有明說,這讓章軒心裡更沒有底。
思忖一番之後,章軒說道:“二位,這件事情太大,我要跟我娘好好商量商量,你們過幾日再來如何?”
孟良爽利回應道:“沒問題,你們儘管商量。我們先去連城待著,順便知會連城官員,好讓他們善待你及你的家人。”
說罷,當即拱手告辭。
章軒母子將來人送出門外,見那裡擠擠挨挨地站著一些村民,雖則有些詫異,卻也知道他們無非是打算看看熱鬨而已,因而並未如何在意。
那些村民本來正在圍著那兩匹高頭大馬交頭接耳地議論,見兩個衣著華麗、器宇軒昂的官員模樣的人從章軒家裡出來,又紛紛對他們產生了興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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