演奏過程之中,他的身體依然不停地前後搖蕩,屁股底下發出滋啦滋啦的火星四濺聲。
頓飯工夫過後,這種狀況沒有任何改變。
思忖一番之後,他將花棍拿出來,一隻手繼續撫奏獅鳳琴,另一隻手則緊握花棍捅向對麵的猥瑣老頭。
蕩目視著章軒捅過來的花棍,還是沒有慌張,老神在在地說道:“小子,你這些花樣在我那鼓蕩神通麵前都毫無用處,還是消停些吧。”
一邊說,一邊伸手來抓那條花棍。
章軒眼見蕩要抓握花棍,卻沒有將花棍移開,而是繼續奮力前戳。他相信,自己的力量比蕩大得多,這條花棍一定能夠捅進蕩的身體裡。
果然,蕩儘管抓住了花棍,卻沒有足夠的力氣撐拒,那條花棍繼續帶著他的手向他的體內捅。若非他見勢不妙及時將手拿開,他的手也會連同花棍進入他的身體。
花棍入體,使得他的氣勁泄露,他那鼓蕩神通再也無法圓滿施展。
章軒因此終止了前後搖蕩,透過花棍,咬著牙吸收起蕩體內的能量。
這個該死的家夥恁般歹毒,該讓他嘗嘗老子的厲害了!章軒心道。
此時此刻,那條花棍猶如定海神針,插在蕩的身體上,終止了蕩的鼓蕩神通,同時穩定住章軒的身體和心神。
眼見自己的能量疾速外泄,蕩瞪著一雙驚慌的眼睛,悲戚戚地說道:“小子,想不到你竟有降服我的手段!”
章軒開口回應道:“老家夥,我這蕩氣回腸的手段,應該是高級蕩吧?你所擁有的那些蕩氣,馬上就會為我所有,你賤賤地給我奉上這樣的好東西,我感動得都快流淚了,你是不是也為自己的慷慨義舉所感動?”
蕩聞聽此話,一時之間欲哭無淚,知道自己徹底完了,用幽怨的眼神盯著章軒,恨聲說道:“小子,咱倆一向無冤無仇,你為什麼這麼惡毒、非要取我的性命?兩個萍水相逢的天涯過客而已,即便有些誤會、有些齟齬,也應該一笑泯恩仇,不該這麼下死手!”
章軒嗤道:“老家夥,彆這麼假惺惺的了!你剛才戲弄我的時候是不是很得意?活到這個歲數了,並且一向流浪,見多識廣,總該知道有得意便有失意吧?天涯過客之間本該友好相處,可是你對我做了什麼?你得意的時候,想到過天涯過客這個說法沒有呢?”
蕩改用溫和的口氣說道:“我現在知道錯了,你能否給我一次改正的機會?山水有相逢,說不定咱們以後還會碰麵,碰麵以後還是好朋友,那該多麼溫馨愜意?”
章軒卻不聽他這一套,冷臉回應道:“哼,彆說得這麼可憐,你那喜歡作妖的天性是改不了的,我不殺你,就會有更多的人遭受你的毒害。沒錯,山水有相逢,你還是去陰曹地府跟那個傳授你蕩功的妖怪相逢去吧!”
說完這話,不再理會蕩的哀求,顧自吸收蕩的能量。
可以想見,蕩活不成了。
章軒吸收了蕩的蕩氣,也吸收了蕩的鼓蕩神通,本應高興,可一想到此前被蕩捉弄得屁股在山頭上磨來磨去,就不由心生惱怒。站起來摸摸自己的屁股,發現隻是蹭破了點皮,這才放了心。
為了釋放心中的怒氣,他重新坐下來,將那些鼓蕩神通參悟透徹,又用一塊石頭做試驗,讓那塊石頭在山頭上磨蹭一番,直到磨掉一層皮,方才徹底釋然。
站起身,拍打拍打身上的塵土,正要升空,卻見四周呼呼啦啦地圍上來一群人,都是些膀大腰圓的壯漢,手裡都拿著棍棒刀叉之類的東西。
“你們這是——”
章軒詫異地看著這些人,開口問道。這裡隻有他一個人,並且他跟圍上來的這些人素未謀麵,而這些人卻一個個麵露凶相、手裡拿著凶器,應該不是來對付他的。不是對付他,卻又為何這樣呢?
其中一個裹著頭巾的壯漢凶巴巴地回應道:“小子,你見沒見過一個邋遢的流浪漢?”
章軒聞言,知道此人問的是蕩,他的的確確見過蕩,並且殺了蕩,卻不能承認,於是說道:“什麼邋遢的流浪漢?我在這裡歇腳,連個鬼都沒看見!”
那些人聽了這話,大眼瞪小眼地相互看看,麵帶狐疑。
裹著頭巾的壯漢扭回頭對眾人說道:“這就怪了啊!咱們先前明明看到那個該死的家夥來了這裡,並且把守住了各個路口防止他脫逃,那個家夥怎麼眨眼間就憑空消失了?”
章軒看著那些麵麵相覷的壯漢,開口問道:“諸位,但凡流浪漢,都很可憐,你們為什麼找他?莫非他是你們的親人,你們要把他帶回去,或者他偷了你們的東西,你們要狠狠地揍他一頓?”
那裹著頭巾的壯漢扭回頭來說道:“小子,你不知道,那個流浪漢不是一般地可惡。他單是流浪倒也罷了,卻不知道從哪裡學來的本事,專門戲弄我們這些做農活的人,弄得我們的身體蕩來蕩去,一钁頭掄下去,往往刨壞了自己的腿腳,一鐵鍁鏟下去,往往鏟在了自己的腳上,傷害了不少人。我們盯梢他很久了,打算齊心合力地除掉他,沒想到又讓他溜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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