鬼冥是他在連城外的洞穴裡收取的鬼物,曾經害得任白差點死去。這樣的鬼物,身上必定隱藏著一些大妖和怪物所不具備的東西,他要好好挖掘挖掘。
於是,他將那個自從進入小乾坤就一直待在角落裡的鬼冥召喚過來,問道:“喂,小鬼頭,你在這裡待得如何?”
“在哪裡都是待,這裡的環境不錯,感覺還可以。”鬼冥淡然回應道,“隻是,這裡到處都是大妖,其他生靈又都由您照拂著,我不敢對它們下手,一身本事無從施展,有些憋悶。”
“哦?那你趕快說說,自己都有哪些本事?”章軒頗有興致地問道。
“我所有的本事都是悶騷型的,往往害人於無形,令人無法察覺。比如說,我所釋放的熏氣,就十分與眾不同,誰人一旦沾上,那就甩脫不掉,無論走到哪裡,我都能通過熏氣錨定他的位置。”鬼冥意氣洋洋地回應道。
“啊,照此說來,你所釋放的熏氣委實有些詭異。”章軒說道,“你稍稍釋放一點,讓我聞聞它的味道。”
鬼冥聞言,當即放一個響屁,釋放出一股臭氣。
章軒仔仔細細地聞聞那些臭氣,發現它除了具有普通的臭味之外,還有一絲特彆的味道。那一絲特彆的味道儘管不是多麼濃烈,卻具有沁人心脾的衝擊力,熏得他差點嘔吐起來。
鬼冥看著章軒那欲吐不吐的樣子,說道:“主人,您應該感應到我那些熏氣的味道了吧?”
章軒輕輕點點頭,說道:“嗯,它確實是熏氣,名副其實。如果我的判斷沒錯,這些熏氣應該具有極強的融合性。”
“那是當然!”鬼冥嗬嗬笑道,“它在我肚子裡的時候就跟其他臭氣混雜在一起,我用響屁把它放出來,它還是跟其他臭氣混雜在一起。”
“嗯,這就好辦了!”章軒說道。
說這話的時候,他心裡想的是,如果將鬼冥所釋放的熏氣跟莽山大妖所說的難斷的情絲融合起來,作為尋找並錨定土妖的鼠尾,不知是否可行。
鬼冥不知道章軒在說什麼,開口問道:“主人,什麼好辦了?”
章軒沒有理它,而是把莽山大妖召喚到跟前,問道:“老莽,你當初用來對付我的難斷的情絲,究竟是怎麼鼓搗出來的?”
莽山大妖聽了這話,尷尬地笑笑,說道:“主人,您這舊事重提,讓我怎麼說才好呢!”
“你個該死的家夥,我不是翻你的舊賬,你也不必擔心!”章軒斥道,“我是想用那些情絲樣的東西牽住那個該死的土妖,你告訴我應該如何操作就好。”
“啊,原來是這樣!”莽山大妖將一顆懸著的心放下,說道,“主人,您忘了,奴才是雌雄同體,自己就可以產生情絲,您如果需要,那我就多產生一些,將它轉送給您。”
“可以!”章軒說道,“還有一個問題,你那些情絲如果跟熏氣融合在一起,是不是仍然能夠發揮作用?”
聽章軒提到熏氣,莽山大妖下意識地瞥了瞥鬼冥,心道:哼,老子那些情絲乃是聖潔的愛情的產物,倘若跟這個老鬼所釋放的熏氣融合在一起,豈不是玷汙了那高尚而美好的愛情?
想是這麼想,嘴上卻不能這麼說,隻好忍著怒氣說道:“可以的,主人。隻要您需要,哪怕將它跟狗屎融合在一起,奴才也會心甘情願!”
說這話的時候,它的心頭差點滴血。
章軒輕輕點點頭,說道:“那好,你趕緊鼓搗些情絲出來,我要做個試驗。”
莽山大妖不敢怠慢,盞茶工夫過後,便向章軒打來一個情絲神念團。
章軒接收下情絲神念團,將那些情絲一條條地捋出來,又讓鬼冥放了幾個響屁,收取了其中所包含的熏氣,隨後將一條條情絲浸潤在熏氣之中。
頓飯工夫過後,情絲上都沾染了足夠的熏氣。
章軒動用神魂力量,將其中一條情絲拋出去,讓鬼冥查探它的去向,他自己也感應著情絲的去向。
鬼冥微微皺著鼻子嗅了嗅,當即向熏氣情絲所在之處撲去。
章軒看到鬼冥行進的終點就是他的神魂所感應到的地方,登時眉開眼笑起來,說道:“嗬嗬,老子一時之間突發奇想,拿不住這麼做是否會成功,可它卻偏偏輕輕鬆鬆地成功了,真是天助我也,活該那個該死的土妖倒黴!”
接下來,章軒又連續拋出幾條熏氣情絲,通過鬼冥驗證了他的感應無誤之後,他確信這樣的做法屢試不爽,這才心滿意足地停下來。
最後要做的事情,就是將這些熏氣情絲連同樹結一起灌注到回旋器裡,形成釘頭鼠尾,等待土妖發動進攻的時候發射出去。
做完所有該做的事,章軒急切地盼望土妖發動進攻。
為了引誘土妖進攻,他鎮日出城,並且特意在一些山峰、高坡等顯眼之處溜達,好讓土妖能夠輕輕鬆鬆地看到他。
是日,他正自哼著小曲在一個土坡上溜達,倏然察覺到耳畔傳來了破空之聲。
“來得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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