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虎語帶鄙夷地回應道:“嘁,哪裡來的不知所謂的小子,竟敢跟我稱兄道弟,也不怕我扇你幾巴掌,把你扇得暈頭轉向、瞬間找不著北!”
章軒笑道:“白虎兄,我這麼稱呼你,其實是高看你,實際上你才沒有跟我稱兄道弟的資格。你要是不信,儘管把你那醃臢的爪子伸出來,使出吃奶的氣力扇扇巴掌,看看到底扇在誰的臉上!”
白虎聽了這話,睜開眼睛,瞅瞅章軒,似乎對他這麼說話很驚異,蠕動著血盆大口說道:“好吧,小子,你既然主動找虐,那我就虐你一番,虐得你下跪求饒!”
話音甫落,抬起一隻前爪,猛地揮動一下,帶出一陣風,直逼章軒麵門而來。
章軒早已將回旋器啟動開來,專門等著白虎扇巴掌,掌風甫一觸及回旋器,便發出了尖利的嘯聲,通過回旋器擴增,力量擴張十數倍,而後呼嘯著衝向白虎。
說時遲,那時快,白虎根本來不及反應,被那掌風衝擊得身形扭曲,不由自主地哀號起來。
待得白虎終止哀號,章軒衝著它笑道:“怎麼樣,你現在知道我的厲害了吧?如果不信我比你強大,你可以再扇幾巴掌,看看挨打的到底是誰。”
白虎想打章軒反被打,知道章軒不是善茬,不敢繼續嘴硬,強行咽下一口悶氣,語氣平和地說道:“你確實有些神通,應該不是人吧?你是哪裡來的妖怪?”
“嗬嗬,怪不得你一見到我就趕緊閉上眼睛呢,原來是嫌自己眼拙!”章軒說道,“我長著一副徹頭徹尾的人模樣,當然是人。你用妖怪的思維方式看人,所以把人看成了妖怪。”
“這不可能!”白虎瞪著眼睛說道,“據我所知,人類很弱小,根本不可能有這樣的能耐。這個世界上,有能耐的從來都是妖魔鬼怪。”
“所以,你才放心大膽地欺負我們人類,並且故弄玄虛,讓那些女人前來朝拜,吸取她們身上的能量。”章軒一改先前的笑模樣,換上一副冷臉,“我要是不來,你還會一直肆無忌憚地欺負人類,她們受了欺負還得感你的恩。一想到你這樣的騷操作,我就恨不得一巴掌拍死你!”
“小子,你這麼說,好像我作了多大的惡似的。”白虎狡辯道,“你既然識破了我的神通,那就肯定知道,我其實沒有害人,隻是吸收了一點她們身上的能量。吸收她們的能量以輔助我成長,我這麼做有錯麼?”
“不但有錯,而且是大錯特錯!”章軒怒目懟道,“人類乃是天地之造物,身份尊貴,豈容你這個該死的怪物戲弄?你悄沒聲地鼓搗出那些濕寒之氣,影響了她們的生育功能,又假惺惺地為她們療治,趁機吸取她們身上的能量,這對她們的生理機能是極大的損毀,比直接殺人更可惡!”
“哼,你可彆說得這麼冠冕堂皇!”白虎很是不服氣,“你無論是人還是妖怪,在成長的過程中也肯定損害過彆人,甚至直接殺過人。你要是不承認,那才是徹頭徹尾的偽君子!”
“沒錯,我確實殺過人,不過所殺的都是壞人,你卻不一樣。”章軒斥道,“你所戕害的都是好人,並且所影響的是好幾代人。所以,你罪無可逭、死有餘辜!”
說罷這番話,他不再跟白虎鬥嘴,施展起神通收取它。
盞茶工夫過後,將白虎收進小乾坤,將其他怪物召喚過來,向它們詢問滅殺白虎的辦法。
板藍怪說道:“主人,這個白虎怪應該有些神通,您留著它興許有用,為什麼非要殺了它呢?”
章軒氣怒之中向它們講述一番白虎怪的惡行。
一眾怪物聽罷,紛紛指責起白虎怪,責怪它不該戕害那些青春女子。
白虎怪被它們指責得麵紅耳赤,一聲都不敢吭。
章軒說道:“這個家夥著實該死,你們替我想想滅殺它的辦法,想到之後馬上告訴我!”
說罷,出離小乾坤,繼續乾自己的事。
他表麵上氣勢洶洶,實則就是為了震懾白虎,而不是真想殺了它。白虎儘管作了不少惡,卻沒有釀成大禍,那些被它禍害的青春女子,身體機能很快就能恢複正常。
他再次進入小乾坤的時候,白虎為了活命,忙不迭地給他磕頭請罪,他也隻好順水推舟,假模假式地訓斥白虎一通,而後作罷。
十數日後,他來到一個山清水秀的所在,見西側的山坡上樹木、翠竹長得很是豐茂,周圍又沒什麼人家,便收起貨郎擔,信馬由韁地踱步上坡,打算好好欣賞一番這裡的景色。
孰料,剛剛上得坡來,便聽到了一個女人那破鑼般的喝罵聲,不由嚇了一跳。
這個怡人、靜謐的山坡上怎麼還有人住而且住在這裡的人這麼煞風景?
稍稍走近了些,透過竹木的縫隙看過去,發現不遠處有個樹木掩映的茅舍。房舍不大,隻有幾間房屋而沒有院牆,院落裡零零散散地擺放著一些家什,一個身形高挑瘦弱的年輕男子跪在地上、低著頭一聲不吭,對麵則是一個雙手掐腰的胖壯女子,女子正在口沫橫飛地喝罵跪在地上的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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