精舍裡的房子很多,容納她們母女沒有任何問題。
衣雪娥再次表示感謝。
林綿兒問道:“章先生,你是如何把我娘救出來的,她究竟遭遇了什麼?”
“這件事,還是讓你娘慢慢告訴你吧,我不便回答。”章軒說道。
衣雪娥究竟遭遇了怎樣的折磨,章軒並不清楚,並且其中一些折磨不便對人言講,還是由衣雪娥自己說比較好。這件事還牽扯到水玲瓏,章軒如果現在就說,林綿兒肯定會上前把水玲瓏撕巴得粉碎。
時間能夠消除傷痛、消化仇恨,一些事情還是留待以後再說吧。
他之所以沒有殺掉水玲瓏,乃是因為水玲瓏沒有多大過惡,並且水玲瓏對他還有些用處。
他去對付竹思寬,水玲瓏或許能幫點忙。
與林綿兒母女交談一陣,他帶著水玲瓏來到一個角落裡,問道:“那個該死的竹思寬,是不是住在陀嶺?”
水玲瓏回應道:“主人,陀嶺泛指一片比較大的地域,那裡有許多聚落,您要找到竹思寬不是多麼容易。竹思寬跟我在一起的時候,時常說他在萬壑崖修煉,您不如徑自去萬壑崖等他。如果他恰好在那裡,您甚至連等都不用等了。”
“嗯,你這個主意很好,那我就徑自去萬壑崖!”章軒說道。
從小乾坤裡出來,他隱身起飛,直奔陀嶺所在的方向。
來到陀嶺所在的區域,他降落下來,現出身形,把馬妖王放出來,騎著它往前走,每遇到一個人便詢問萬壑崖在哪裡。
那些人都用詫異的目光瞧著他,不想回答他的問題。
章軒似乎明白他們的心思,於是把界主石勒寫給竹思寬的信拿出來,在他們眼前晃晃,說道:“看,這是界主給你們族長寫的信,讓我來找他!”
那些人仔細看看信,確認章軒說的是實話,這才告訴他萬壑崖在哪裡。
黃昏時分,章軒來到萬壑崖。
萬壑崖名副其實,果然是千溝萬壑,所有溝壑都如斧劈的一般直上直下,兩旁全是懸崖峭壁。
這樣的所在一般人不敢來,因此極其清靜,是個絕好的修煉佳地。
竹思寬可謂有眼光,選擇這樣的地方進行修煉。能夠擔任族長,說明竹思寬的仙道修為不低,應該是個資深七級玄仙。
萬壑崖溝壑縱橫,章軒不知道竹思寬的修煉地點到底在哪裡,於是施展撲地搜素神通加以搜索。
他與竹思寬素未謀麵,即便搜索到這片區域有人,也未必能夠確定那就是竹思寬。然而,一旦搜索到有誰在這裡,他就能夠斷定那人就是竹思寬。
竹思寬的修煉場所,其他人是不會來的。
他本以為黃昏時分竹思寬已經回家了,卻發現斜下方的一個山洞裡居然有人。
這個該死的家夥,這麼刻苦地修煉,比年輕人還用功,老子是不是要給他點個大讚?
章軒一邊琢磨一邊納悶,因為他發現那個山洞裡除了竹思寬之外還有一個人。莫非竹思寬修煉的時候需要有個陪煉者?
納罕之中,他悄無聲息地接近那個山洞,卻沒有徑自進去,而是跟水玲瓏溝通一番之後把她放了出來。
按照章軒的吩咐,水玲瓏當即施展出幻術神通,在這裡布設幻境。
當幻境延伸進山洞的時候,竹思寬察覺了。
這些幻境都是他所熟悉的味道,所以一察覺到延伸進來的幻境,竹思寬就鴨子一般嘎嘎嘎地笑起來。
“嗬嗬,玲瓏,想不到你竟也能夠給我帶來這樣的驚喜!”竹思寬揚聲說道。
水玲瓏在洞口回應道:“阿寬,你認為這隻是一個驚喜麼?”
“哈哈,除了驚喜,還有歡喜,歡喜得很!”竹思寬笑道,“我這段時間沒去你那裡,你顯然是想我了,前來屈身俯就,我怎能不歡喜呢?”
他以為水玲瓏是因為想他而前來屈身俯就,卻沒想到水玲瓏是來害他。趁著水玲瓏布設幻境的時候,章軒已經鑽進了山洞,悄悄來到他身邊。
章軒進入山洞,隻看到竹思寬,卻沒看到另外一個人。仔細一想,方才明白那個人或許在這個山洞的套洞裡。
竹思寬即便不被水玲瓏那些幻境所乾擾,恐怕也察覺不到章軒已經進來,此刻被水玲瓏吸引了注意力,就更嗅不出章軒的氣息了。
章軒進來之後沒有即刻動手,而是想聽聽竹思寬跟水玲瓏之間的對話。
但聽水玲瓏說道:“阿寬,我現在知道了,你藏在我那裡的女人是林如海的老婆,你為什麼搶了人家的老婆呢?”
這話是章軒讓她問的,她不能不問。
竹思寬聞言,當即瞪大了眼珠子,語帶驚愕地說道:“怎麼,那個該死的婆娘向你講述了她的身世?你為什麼要逼她這麼做呢?”
“我沒有逼她,是她感覺到太委屈,自己主動講的。阿寬,我現在就想知道,人家有家有口的,並且家庭很幸福,你為什麼破壞人家的幸福呢?”
“嗨嗨,這件事一言難儘,我也有迫不得已的苦衷,實在是無法回答你。”竹思寬說道,“玲瓏,咱們難得見一回麵,應該做些高興的事,你何必非要糾纏著這個問題不放手呢?每個人都有自己的命,咱們管好自己的命就好。”
水玲瓏卻道:“阿寬,你不用說這些鬼話來糊弄我。你對一個女人狠心,就可能對所有女人狠心,我怕到時候落個跟她一樣的下場。這件事情你必須跟我說清楚,不然的話我就不跟你交往了!”
竹思寬苦笑著說道:“玲瓏,我都說了,那是迫不得已的事,你怎麼就不理解我呢?林如海得罪了不該得罪的人,人家要假我之手報複他,我隻能乖乖從命,否則就會比林如海更慘。至於其中的款曲,我卻不能向你透露,以免不經意間掉腦袋。”
聞聽這話,章軒頓時驚訝起來。據竹思寬所說,林如海得罪的並不是他,而是連他都得罪不起的人,而那個人又是誰呢?放眼整個西界,能夠讓竹思寬心生畏懼的人幾乎沒有,到底是誰讓竹思寬畏之如虎呢?
莫非是界主石勒?
毫無疑問,石勒是西界權力最大、地位最高的人,一般人都怕他。問題是,章軒跟石勒談及竹思寬的時候,石勒似乎對竹思寬有所忌憚,這又是為什麼呢?難道這兩個家夥既相互忌憚又相互利用?
想到這裡,章軒更想知道這件事情的真相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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