於是,他讓水玲瓏繼續逼問。
水玲瓏說道:“阿寬,你說自己迫不得已,到底迫不得已在哪裡?據我所知,你不但搶了林如海的老婆,還害了林如海的女兒,這是不是石勒讓你乾的?”
“哼,石勒!”聽水玲瓏提及石勒,竹思寬立時麵露不屑,“石勒儘管是界主,卻也不敢威脅我,我不威脅他就是他的幸運。”
“那麼,除了石勒,究竟還有誰能夠逼你做這樣的歹事呢?”水玲瓏追問道。
“玲瓏,你還是不要問了吧,我確實不能說,說了會掉腦袋的!”竹思寬急赤白咧地回應道,一邊回應一邊搖頭歎氣。
便在此時,章軒看到一個人出現在套洞門口,不是站著,而是在地上爬。那人渾身血跡,麵目全非,一隻手指著竹思寬,嘴唇囁嚅著,卻沒說出話來。
章軒定睛一看,依稀辨認出那是林如海。
怎麼,林如海也被竹思寬抓來了?
驚異與惱怒之中,章軒當即給竹思寬一記暴擊,打得竹思寬七竅流血,隨即控製了他的神魂。
竹思寬痛苦、愣怔之際,章軒現出身形,來到林如海跟前,蹲下身子,抓住他那隻向前指著的手,關切地問道:“林先生,你怎麼在這裡?”
林如海看到章軒,不由一愣,瞪著難以睜開的眼睛說道:“章先生,你怎麼也來了這裡?”
章軒回應道:“我來找竹思寬算賬,沒想到他又增添了一樁罪惡!林先生,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通過林如海斷斷續續的講述,章軒方才知曉了事情的始末。
原來,林如海自從知道是唆鼠人暗害林綿兒之後,便決定來平西大灣找竹思寬報仇,他後來之所以將林綿兒托付給章軒,就是為了消除後顧之憂。
所以,他是抱著拚死一搏的決心來的。
來到這裡之後,他殺了一些唆鼠人,逼問出了竹思寬居住的地方,便徑自殺上門來。
如果一對一地拚殺,一般人絕對拚不過他,可唆鼠族人多勢眾,他很快陷入了重重包圍之中,儘管殺了數十個唆鼠人,最終還是被打成了重傷,兩條腿都站不起來了。
聽罷林如海的講述,章軒不由讚佩他是血性男兒,卻也不能不認為他太過魯莽。匹夫之勇始終成不得事,唯有智勇雙全才能成事。
唏噓一番之後,章軒說道:“林先生,你的妻子,我已經解救出來,就在我的小乾坤裡,你要不要去跟她相見?”
林如海聞言,又是一番愣怔,而後點點頭。
章軒將林如海收進小乾坤,放在開心蓮和靈意竹旁邊。
林如海夫妻、父女在這裡相見,自然又會鬨出一番動靜。
章軒沒有予以理會,而是在小乾坤之外盯著蔫頭耷腦的竹思寬,問道:“說說吧,你戕害林如海一家,到底是為什麼?不說的話,你現在就會掉腦袋!”
誠如章軒所說,竹思寬是章軒的魂奴,章軒隻消一動念,竹思寬就會人頭落地。
竹思寬自然明白這一點,隻好開口說話。
“大人,我不是不想說,而是實在不能說呀!”竹思寬苦著臉說道,“那人給我施加了噬魂咒,我隻要把他說出來,噬魂咒就發作。”
章軒聞言,尋思尋思,不認為竹思寬所說的是假話。噬魂咒這種功法確實存在,他在仙典上就看到過類似的功法。那人對竹思寬施加噬魂咒,顯然是要竹思寬守口如瓶。
琢磨一番之後,章軒說道:“既然如此,我也不強迫你。我說出誰要戕害林如海一家人,對還是不對,你隻消點頭或者搖頭就可以了。”
竹思寬聞言頷首。
“是不是石勒?”章軒問道。
竹思寬搖頭。
“是不是西界的其他權勢人物?”章軒問道。
竹思寬搖頭。
“是不是你們唆鼠族的人?”章軒問道。
竹思寬點頭。
“那個唆鼠人在不在西界?”章軒問道。
竹思寬搖頭,隨後說道:“大人,林如海是當事人,他到底得罪了誰,您問問他不就知道了,何必這麼舍近求遠呢?”
“我為了不揭他的瘡疤,所以不問他,你以為我比你傻呀?”章軒斥道,“你既然不能說,我隻能問他了!”
這個時候,他已然示意水玲瓏取消幻境。水玲瓏收了幻境,進得洞來,指著竹思寬罵道:“姓竹的,你可真歹毒!”
竹思寬麵現羞愧,一聲不吭。
“行了,你也不是什麼好鳥!我沒來的時候,你們還不是沆瀣一氣?”章軒訓斥水玲瓏道。
水玲瓏聞言,也低下了羞愧的頭。她儘管羞愧,卻也不免高興,因為她在章軒麵前表明了自己的態度,與竹思寬撇清了關係。
竹思寬成了章軒的魂奴,卻是這裡的地主,在唆鼠人當中是至高無上的存在,羞愧過後,開口說道:“大人,您初次來平西大灣,對這裡的情況不太熟悉,想去哪裡,想要什麼,儘可提出來,奴才都能幫您辦。”
“我來這裡,主要是為了會會你這個害人精,看看你的心到底有多毒,是否長著三頭六臂!”章軒冷臉回應道,“唆鼠人在你的引領和示範下,一個個為非作歹,我還要四處走走,給那些該死的家夥一些應有的教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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