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宇打眼一看,這隻銀手鐲和橫路晉二交給他的那隻銀手鐲正好是一對,沒錯!就是一對家族式訂製的鴛鴦手鐲,手上這隻是“鴛”,橫路那隻是“鴦”。
這也太巧了!
趙宇本來還打算要親自跑一趟那個小山村,尋找那位農婦後人的線索,了卻橫路太郎的遺願,畢竟現在橫路晉二在幫自己做事。
沒想到離開牛轟幾個小時,就在航康找到了,什麼叫無巧不成書,什麼叫踏破鐵鞋無處覓,得來全不費工夫,這不就是。
“你叫黃世仁?和迫害白毛女的那個惡霸同名?”趙宇眼角睥睨著剛從地上掙紮坐起來的黃世仁。
剛才黃世仁的話趙宇聽到了,就連何淑芬“崇拜”的眼神也看到了,對這兩個老“壞人”絕無好感。
“你……你是誰?你怎麼知道我的名字?”
黃世仁一臉驚愕,不知所謂地辯解,“我和那個黃世仁沒有半毛錢關係。”
“回答錯了!”
當然沒關係。趙宇又拿起榧木鎮尺舉到黃世仁的腦門上,看著黃世仁白發蒼蒼的腦瓜、溝壑縱橫的老臉覺得不忍,榧木鎮尺倏然轉向,又給黃金峰的腦瓜上增加了一座嶄新的“山岡”。
“啊……”
黃金峰雙手緊捂腦袋,眼睛瞪著黃世仁,厲喝一聲,“老家夥,你要害死我呀!”
“好好好,你彆打了,我是黃世仁。”黃世仁趕緊哀求,頭似搗蒜。
“這個銀鐲子是你的?”
“是的,是我父親傳給我的。”
“知道一個叫黃槐莊的地方嗎?”
“知道。大陸冀北黃槐莊是我的老家。”
“這個銀鐲子你認識嗎?”說著,趙宇一伸手,掌心憑空多了一個銀鐲子,正是橫路晉二交給他的那隻“鴦”,無視三人驚駭欲絕的麵容,順手遞給黃世仁。
“這……這個是我母親的!”
黃世仁顫抖著雙手,激動不已,“怎麼會在你這兒?”
“你怎麼那麼肯定?”趙宇反問。
“這個……我父親給我講過,他的銀鐲子是一對鴛鴦鐲,他和我母親各佩戴一隻。雖然我母親去世前我隻有三歲,但我依稀記得。而且,這是我們黃家訂製的,是獨一無二的。”
黃金峰解釋後,急促追問,“請問少俠,這隻鐲子怎麼會在你手上的?”
“這是你兒子黃金峰最好的摯友橫路晉二,讓我交給銀鐲子主人後人的一封信。”
趙宇把憑空降臨的信封交給黃世仁,“你們看看吧!”
黃世仁壓製住驚駭,哆哆嗦嗦地從信封裡取出一張泛黃的信箋紙,臉色經曆由紅變紫、由紫變青的演變。
“敢問趙先生,橫路後人何在?”黃世仁緊緊攥住信箋,渾身發抖,一臉的鐵青。
“這要問你的寶貝兒子了?他剛才不是要帶你們投奔橫路晉二嗎?”
“啊!原來……”黃世仁恍然,立即使出最後的吃奶之力,站起身來,抄起手杖披頭蓋臉地對著黃金峰就是一通暴揍,一邊揍,一邊把埋藏在心裡幾十年的母親之不幸遭遇說了出來。
黃金峰和何淑芬一臉地懵逼。
尤其是黃金峰,想到他一生崇拜的高貴、文明的大哈民族,竟然是把他奶奶強暴致死的一群畜生,看來資料上的“宣傳”都是真的,信念在崩塌,三觀在毀滅,回想起他對橫路晉二說過的那些恭維之詞,表現的那些奴顏之相,心裡把橫路晉二祖宗十八代問候了好幾遍,難堪、羞惱、愧疚、悲憤交織在一起,攪得他頭暈腦脹。
不巧,黃世仁的手杖正敲在他腦門上的一個“山岡”上,劇烈的疼痛又讓他目眥欲裂,惱羞成怒,一伸手從書桌的抽屜裡拿出一把“瓦爾特p99”手槍,對著他自己的父親黃世仁的心口“啪啪”就是兩槍。
“你這個逆……”黃世仁圓瞪著雙眼,手指著黃金峰,仰身倒地,渾身抽搐,血流如注。
“啊?”黃金峰看著冒煙的槍口,驚駭於自己的殺父之舉,隻是一瞬,他便冷靜下來,因為他發現一個絕佳的翻盤機會,一個讓自己絕處逢生、一勞永逸的機會,那就是乾掉近在咫尺,毫無防備的趙宇。
黃金峰一抬手對準趙宇就是一個連發,“啪啪啪!”三發子彈射穿趙宇的身體,速度絲毫不減,又擊中趙宇身後的正在撲向黃世仁的何淑芬,何淑芬應聲倒在黃世仁身邊,夫唱婦隨地手指著黃金峰,一口血吐出,暈死過去。
趙宇沒有倒下,那三發子彈擊中的是他的身體殘影。
剛才,就在黃金峰對趙宇起歹念的瞬間,趙宇敏銳的感知已經察覺到黃金峰的殺意,在他扣動扳機的同時速度躲開了。
黃金峰不愧是梟雄,母親又倒在他的槍下,他都沒有放下手槍,撲向父母親,而是把槍口再次對準趙宇,欲將其射殺。
不料,一股他抗拒不了的力量把他的槍口慢慢地扭轉過來,對準他的腦門,他驚恐萬狀地看著煙霧繚繞的槍口,驚呼一聲,“不要啊!”扣動扳機英勇地“自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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