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淵皺著眉頭走進大殿之中,空氣中彌漫的血腥氣味更加濃厚了幾分,仿佛有無數雙無形的手在抓撓他的鼻子,讓他感到一陣惡心。這種味道就像是一種活著的生物,拚命地鑽進他的鼻腔裡,刺激著他敏銳的嗅覺神經。
滴答滴答!一陣清脆而又詭異的聲音傳入了陳淵和胡嘯的耳中,他們下意識地抬起頭看去,隻見那滴著液體的東西竟然是人!這些人被剖空了內臟,懸掛在上方,表情猙獰扭曲,讓人毛骨悚然。那些滴落的液體正是從他們腹腔之中滴落下來的,仿佛是他們最後的生命力在不斷流逝。
地麵上已經形成了一灘乾涸的血跡,這說明這些人已經在這裡掛了很久了。時間的痕跡深深地印刻在了這些屍體上,他們的皮膚變得蒼白,肌肉鬆弛,甚至開始隱隱散發出一股腐臭的氣息。每一滴鮮血都帶著沉重的壓力,讓人感受到無儘的恐懼。
“這他媽就是那延壽丹的材料?”陳淵捂著鼻子,臉上滿是嫌棄之色地看著胡嘯說道。
“大抵應該就是了,你看那前麵還有人在煉丹呢!”胡嘯也皺了皺眉,一邊說著一邊用手扇了扇空氣,但空氣中彌漫的屍臭依舊讓他忍不住作嘔。
陳淵順著胡嘯手指的方向看去,發現自己身處一個幽暗深邃的地方,眼前是一座古老而莊重的大殿。大殿正前方擺放著一座巨大無比的丹爐,丹爐上雕刻著精美的圖案和神秘的符號,散發著古樸而莊嚴的氣息。
在丹爐前,有一名身穿白色道袍的人正在忙碌著,他的身影顯得有些模糊不清,但可以看出他手中拿著一把長柄玉如意,不停地敲打著丹爐的壁身。
而在大殿的兩側,則懸掛著一排排的屍體,這些屍體看起來都是年輕力壯的男子,他們的臉上還帶著驚恐和絕望的表情。這些屍體似乎被一種無形的力量所牽引,自動地向著丹爐移動,並最終落入那仿佛深不見底的丹爐之中。
隨著時間的推移,丹爐底部開始燃燒起熊熊大火,火勢越來越猛,整個丹爐都變得通紅滾燙。丹爐內不斷發出滋滋的聲音,那是藥液在高溫下翻滾的聲音。漸漸地,一股奇異的味道從丹爐中飄散出來,這股味道讓人感到不適,但又無法用言語來形容。
陳淵皺起眉頭,他意識到這股味道很可能就是所謂的“藥香”。這種藥香非常稀薄,如果不是因為他對氣味敏感,幾乎察覺不到它的存在。這說明這個人煉製延壽丹的技術已經達到了爐火純青的地步,能夠將藥材的精華完全提煉出來,並且最大限度地減少了雜質的產生。
那名身穿白色道袍的人似乎並沒有察覺到陳淵等人的到來,他口中不停呢喃著,雙手伸出兩根手指,似乎在控製著火候。他的眼神專注而癡迷,仿佛整個世界隻剩下了他和眼前的丹爐。
"還不夠,還要再加一點蘊靈草,更多,更多!"那白色道袍的人口中喃喃自語,他的聲音低沉而沙啞,充滿了執念。他的身體微微顫抖著,似乎承受著巨大的壓力,但卻依然堅持著。
陳淵心中暗自歎息,這個人為了煉製延壽丹已經陷入了瘋狂,甚至不惜犧牲無數無辜之人的性命。這樣的行為實在令人發指。
“師兄!彆煉丹了,人都打上山來了!”突然大殿外傳來一聲陳淵和胡嘯都極其熟悉的聲音,是那萬丹山的蠱師!
陳淵和胡嘯對視一眼,眼中皆是閃過一絲玩味。
“原來是你啊!”陳淵低聲說道。
胡嘯點了點頭:“準備動手吧,老弟!”
兩人皆是深吸一口氣,調整好了狀態,胡嘯盯著正在煉丹的那大師兄,而陳淵蓄勢待發準備一擊斃命那蠱師。
“羅家的那兩個已經被殺了,還請師兄快些出手,不然後果不堪設想啊!”那蠱師剛一跨上那台階猛然察覺到了不對,怎麼這大殿之中還有除了大師兄外的活著的人?
他瞪大了眼睛,滿臉驚愕地看著陳淵和胡嘯。
“你們……你們是……怎麼……怎麼可能!?”他結結巴巴地問道。
陳淵嘴角微揚,露出一抹冷笑道:“好久不見啊!道友。”
那蠱師臉色大變,轉身欲逃,但已經來不及了。
就在這時,丹爐因為蠱師的打攪而發生了爆炸,巨大的衝擊力將整個大殿都震得搖晃起來。
陳淵趁機揮出一道通體漆黑呈彎月狀但卻又變化萬千的狂暴無比的刀芒,如同閃電般激射而來。
那蠱師根本來不及反應,隻能眼睜睜地看著那道恐怖的刀芒朝自己襲來。
“不……不可能!”他驚恐地叫道。
噌!刀芒閃過,那蠱師被劈為兩半,鮮血四濺。
那刀芒威勢不減,繼續向上飛去,直到飛出了五丈之遠才終於停下。
陳淵此時也跟胡嘯一樣看向了那炸爐之地,隻見那裡煙霧彌漫,看不清任何東西,隻有那霧中的陣陣慘叫才能讓人知道那位大師兄還活著。
“該死,該死啊!為什麼,為什麼會這樣?我明明已經按照丹方一步步幾乎無誤的進行操作了,怎麼可能失敗呢?!你這家夥竟然敢打攪我,我要你死啊啊啊啊啊!!!”煙霧漸漸散去,露出了裡麵的場景。那位大師兄正痛苦地跪倒在地,雙手抱頭,歇斯底裡地嘶吼著、嚎叫著,仿佛要把所有的憤怒都發泄出來一般,看起來十分瘋狂。他身上的衣服被炸得破爛不堪,臉上和手上也沾滿了黑色的藥渣和血跡,顯得狼狽不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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