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寧滕也走下城樓,白妍輕聲說道:
“這個寧滕倒是聰明,昨日便做了兩手準備,安排了眾多弓弩手,若非秦軍確有滅韓之心。
恐怕此時,他不會聽從你的。”
白亦非聞言,微微一笑:
“人心難測,皆是向利而行,很正常。
隻是我沒想到,你會離開雪衣堡。”
白妍淡淡回道:
“待在堡中久了,也想出來透透氣。”
西門金水橋。
一隊如狼似虎的秦兵浩浩蕩蕩地湧入城門。
迅速掌控了局勢,城門在他們的掌控之下堅如磐石,韓國的將士們,無奈地被剝奪了武器,他們躬身拱手,整齊劃一地向內史騰行禮。
齊聲高呼:“參見將軍!”
內史騰端坐在馬上,目光如炬,直視著韓國將領寧滕,緩緩開口:“寧將軍,本將原打算以鐵血手段攻城,為何你卻輕易投降?”
寧滕聞言,連忙答道:“回稟將軍,我韓國與秦國本就淵源深厚,前幾日,秦國長公子殿下派遣使者前來,命我臨陣倒戈。
我立即應允,才有今日之舉。”
內史騰聞言,好奇地問道:“那位使者何在?”
一旁的血衣侯白亦非,麵容冷峻,淡然說道:“正是在下。”
內史騰微微點頭,繼續問道:
“你可是長公子扶蘇的人?”
白亦非輕輕頷首。
內史騰微微一笑,說道:
“好,本將自會派人向長公子求證,若真如你們所言,你們便是立下大功之人。”
言罷,他果斷下令:“全軍出發,將城內所有官員及其家眷,全部押解至王宮。”
副將正欲領命而去。
內史騰卻又突然補充道:“但切記,不得傷害韓國丞相張開地及其家人。”
隨後,內史騰的目光再次落在寧滕身上,嘴角勾起一抹冷笑:“寧將軍,走吧,隨本將一同前往韓國王宮,看看那韓王安此刻正在做些什麼。”
寧滕聞言,連忙點頭,恭恭敬敬地答道:
“好……好好,末將願為將軍前驅。”
新鄭王宮。
此刻的新鄭,正被秦軍鐵蹄圍困,整個韓國仿佛置身於狂風驟雨之中,內憂外患交織成一張密不透風的巨網,將這座孤城緊緊纏繞。
王宮之內,晨光初破曉,金黃色的陽光如細絲般穿透雲層,灑落在空曠的大殿之上,卻難以驅散韓王安心中那揮之不去的陰霾。
這一日,韓王安早早起身,身著華貴的王服,那金線繡製的圖案在陽光下熠熠生輝,卻掩不住他眉宇間的沉重與憂慮。
他緩緩步入大殿,步伐中帶著幾分期待,期待著朝臣們的到來,期待著他們能為國分憂,共商破敵之策。
然而,當他的目光掠過空曠的大殿,心中不禁湧起一股前所未有的寒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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