沉浸在柔情之中的兩人開始的時候,並沒有發現異常,因為他們早已將生死置之度外。
黃蓉率先清醒過來,因為這悠揚的簫聲。
“爹爹!”她鬆開楊過,激動的喊道。
楊過一懵,脫口道“蓉兒,這等閨房之樂我倒也不拒絕,不過這個時候叫是不是早了一些。”
轉眼間,他發現黃蓉麵色不善的盯著他,明顯是聽懂他的意思,索性他立刻反應過來,“原來是嶽父大人到了,太好了!”
黃蓉在他腰間不疼不癢的擰了一圈,才興奮的說道:“沒錯,剛才的曲子,正是碧海潮生曲,是我爹爹的絕技,所以我一聽就知道爹爹到了。”
兩人看向空中,發現黃金雕和惡龍已經不知去向,一個灰袍人正端坐一頭巨大仙鶴背上,宛如神仙中人。
他的簫聲此刻剛剛進入佳境,天空之上,一道波浪隨之緩緩推進,隨即碧波生濤,逐漸洶湧,白色浪花翻滾間,海鷗博浪,洶湧的海麵愈演愈烈。
此刻天地間的奇景難以用語言描述,地上草原連綿不絕的綠色與天上海浪翻滾的深藍色交相輝映。
地上老人的搬山波若功已經散去,他笑眯眯的盯著上空,忽必烈也被他移出百丈之外,被重重怯薛軍保護起來。
隻是灰袍人的碧海潮生曲尚未結束,所以這保護如同虛設,怯薛軍所有人就像喝醉了酒一樣東倒西歪,有幾個修為差一些的,七竅流血,轉眼間就死去了。
“這位,莫不是中原五絕之一,東邪黃藥師?”老人兩手合十,剛才的厚重感重新出現在他身上,看來麵對東邪,他也不得不全力以赴。
灰袍人停下玉簫,他站起身來,身材高瘦,風姿雋爽,一副文士打扮。
此刻他清臒的臉上麵無表情,剛才看著女兒在下方,與一個年輕小子擁吻,已經讓他憤怒的難以抑製,此刻見那老人還不知死活的來跟自己說話,早已出離憤怒。
“你這老禿驢,難道是密宗中人?據我所知,密宗的高手中可沒有你這麼一號人物,倒是烏蠻中有幾個神神秘秘,你是其中哪一頭?”
他說話毫不客氣,這時見楊過還緊緊抱著黃蓉,不由得怒道:“臭小子,你還不趕緊放開我女兒!”
楊過下意識的鬆開手,想想又覺得不對,又重新將黃蓉抱在懷裡,卻被黃蓉一陣花拳繡腿,將他推開了。
“老夫乃烏蠻族六大長老之烏爾善是也。”老人試圖用中原的禮儀與黃藥師說話,卻被黃藥師毫不留情的反駁道:“不倫不類,沐猴而冠,用你們的話好好說話。”
“哼,老夫尊重你是中原五絕之一,才對你有些客氣,你未免太不知好歹。”老人的話剛說完,雙手已經慢慢抬起,剛才讓楊過束手無策的搬山波若功,朝著黃藥師拍了下去。
剛才壓製楊過的,不過是無形的牆,此刻這麵牆卻似乎具象化了。
似是空氣,又仿佛將空氣中的綠意柔和在氣牆之中,這有形的內力之牆,已經壓在了黃藥師的頭頂。
“就這?”
那巨大的氣牆拍在黃藥師身上,就如同拍在大海上,連一絲浪花都沒有濺起。
烏爾善正要繼續運功,卻見黃藥師已經不耐煩的伸手,拇指和食指微曲環抱,下一刻,在遠處的楊過就看到了他隻在前世藍星電影上看到過的名場麵。
“這是我爹的彈指神通!”黃蓉在一旁幫忙解釋,因為這是楊過第一次見黃藥師施展。
“咚!”當第一顆似乎是石子一樣的東西砸到烏爾善頭頂,楊過就知道,這並不是石塊,而是黃藥師內力凝結而成。
果然,石子剛剛砸到烏爾善,很快就發出劇烈的爆炸。
“這尼瑪是轟20嗎?”楊過差點爆出粗口。
就像一個人形轟炸機,在向著烏爾善釋放超音速製導導彈,巨大的爆炸聲不斷響起,楊過有理由相信,下麵如果是一座城池,恐怕會在很短的時間內,被夷為平地。
楊過終於明白五絕的威力到底有多麼恐怖,用人形核武器來形容一點都不過分。
什麼範弗裡特彈藥量,在黃藥師的彈指神通之下,就如同頑童過家家一般可笑。
烏爾善將自己縮在搬山波若功的氣牆內,臉色鐵青,麵對黃藥師從天而降的攻擊,毫無還手之力。
這攻擊整整持續了半柱香的功夫,烏爾善在的那一片草原,已經變成一塊盆地,如果雨季到來時,這裡將會變成一個不小的湖泊。
烏爾善躺在這盆地的底部,呼吸微弱,渾身破破爛爛,衣不蔽體。
黃藥師懶得看烏爾善的悲慘模樣,他的身形在白鶴上一閃,人已經到了黃蓉和楊過身邊。
“爹爹!”黃蓉歡呼一聲,已經湊到黃藥師麵前,“你怎麼來草原了?”
黃藥師冷臉之上強行抹上一層微笑,“還不是因為你,我去過全真教,說你朝著這邊來的,我在草原上四處奔波,好不容易才在這裡找到你”
楊過看兩人興奮之情稍稍抑製,這才上前行禮,道:“晚輩楊過,拜見黃島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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