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過的呼嚕沒有斷,他早在外麵的人離城隍廟還有十多米遠的時候,就已經分辨出來了,其中一人的腳步聲竟然還很熟悉,這讓楊過有些詫異,不過很快他就知道來的是誰,心裡不禁歎道:“天堂有路你不走,地獄無門你自來投。”
“師叔,我們的人看到那女子還有一個男子,都進了這城隍廟。”
聽這聲音,竟然是斷了一條胳膊的李清光,他的聲音充滿恨意,連屋內的楊過和陸無雙都聽到他咬牙切齒的聲音。
“清光,古墓派與我全真派淵源頗深,是敵是友目前還不清晰,你貿然惹上那古墓派女子,就算她斬了你一條胳膊,這官司打到掌教那裡,恐怕也是糊塗官司。”
說話的聲音不疾不徐,楊過呼嚕打的震天響,腦子裡卻在想怎麼去合理的將說話的這人乾掉。
屋外的李清光沒敢反駁,卻辯解道:“師叔,那古墓派女子好不講道理,隻因人家看了他一眼,她就重傷了那人,我全真教執掌武林,見到如此不平之事,自是要拔刀相助的。”
“哎!”那位師叔歎了口氣,“我來此間,還另有重要任務,此間的事情要是傳揚出去,說我全真教竟然欺負一弱女子,對我教聲名大為不利”
他的話剛說完,李清光和屋內的楊過瞬間都聽明白其中的含義,隻有陸無雙腦子還在想解穴的方法,一時間沒有反應過來。
楊過內心暗暗鬆一口氣,“早知道你如此卑劣,想要殺人滅口,那我想個法子讓你死得其所,也算是對得起你了。”
“嘩啦!”一聲響,城隍廟的廟門早已破爛,隻被輕輕一推,就跌落在地上,濺起一地灰塵。
“哼,妖女,貧道發誓報仇絕不過夜,隻讓你得意一兩個時辰,且看我如何炮製你。”
李清光一進門就看見陸無雙站在屋子中央,背對著自己,他一時暢意在懷,隻想放聲大笑,連失去胳膊的傷口都似乎不再痛。
眼見得陸無雙沒有反應,他僅存的另一隻手,舉起長劍,朝著陸無雙的背後就刺了過去,斷臂之仇,隻能用對方的命來償,他連一個呼吸都不想忍下去。
跟在後麵的那人卻覺得事情有些異常,他看李清光已經出手,忙喊了一聲“小心!”
然而已經太晚了。
陸無雙也覺得太晚了,隻想閉目等死,她想著在桌子上幸福睡著的傻蛋,心裡羨慕對方無憂無慮的同時,竟然也不怎麼恨他了。
畢竟這個世界上的壞人這麼多,這個傻蛋不過是傻一些罷了。
這個瞬間,李清光和陸無雙,都在等陸無雙的身體被貫穿,然而正在打呼嚕睡幸福覺的傻蛋,卻好死不死的翻了個身,一隻大腳在陸無雙的後腰上一撞。
頓時陸無雙在發現自己身體穴道解開的同時,一股溫暖中帶著霸道的力量頓時讓她的身子轉了個圈,恰恰躲開了李清光刺向後背的一劍。
當然,這並沒有完,陸無雙原本拿著銀狐刀的手,順勢抽回,她都沒有看清楚眼前刺殺她的李清光模樣,那銀狐刀就已經順著李清光的脖子,割了過去。
“噗!”一顆頭顱高高飛起,過了一會兒,鮮血才噴了出來,李清光身體抖了抖,直挺挺的後仰著倒下去。
所有的事情都在同一時間發生,那句“小心”剛起,李清光已刺空,陸無雙的刀已經割斷了李清光的脖子。
驚心動魄,生與死,死與生,皆在這一念間。
現場除了楊過的呼嚕震天響之外,就再無其它聲息。
那位師叔眼看著李清光無頭的身體倒在地上,心下一痛,平靜的臉上也多了一些怒色。
“在下全真教甄誌丙,不知這位古墓派的姑娘如何稱呼?”他單手作揖,另一隻手卻拿著長劍,看來這打招呼,也打的十分不用心。
楊過雖然在裝睡,但現在身體四仰八叉,自然可以通過餘光看見甄誌丙的動作。
果然,就在陸無雙準備回答,心神稍微放鬆的那一刻,他便動了。
全真教的輕功,哪怕是速度極快,看上去依然飄逸,配合大袖長衫,宛如真人。這城隍廟本就不大,甄誌丙隻用了三步,就已經壓到陸無雙跟前。
甄誌丙剛才看陸無雙刀法犀利,有些古墓派的影子,他也不敢有絲毫放鬆,所以一上手就是衝著陸無雙的要穴而去,準備一擊必殺。
陸無雙與甄誌丙的功力相差甚遠,哪怕她用儘全力,也隻堪堪擋住了甄誌丙的第一劍,就被這劍傷蘊含的內力一衝,向著後方飛了出去。
隻是她剛飛了一步不到,就被一個寬大的身體擋住了。
楊過扶著陸無雙的腰肢,發現她已經被剛才那一劍衝擊的暈過去了,心下放心不少,不過他還是傻乎乎的問道:“你是誰?為什麼把我吵醒了?”
甄誌丙卻不是陸無雙,他早就看到桌上睡的這個男子不對勁,他剛才醒來,坐起身,擋在陸無雙背後的動作一氣嗬成,沒有一絲的猶豫,哪裡像是在睡覺的樣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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