弗拉梅爾第一次參加學院的大型會議,也許他該緊張的。
但緊張這種情緒幾乎不可能出現在他的身上。
所以出現了他獨自坐在辦公室喝酒,等待那群老家夥以及校董們的到來。
龐貝走進會議室就聞到濃鬱的酒味,他看向角落的弗拉梅爾。
“我還以為加圖索家族的代表會是弗羅斯特呢,沒想到你親自來了。”弗拉梅爾有些意外。
“你不知道這場會議的意義嗎?”龐貝提醒道:“我覺得這次你還是不要喝酒了。”
“我知道這是秘黨的內部會議,決定學院的走向,那些老家夥們都會出現。”弗拉梅爾並不在意,“我怕那些老家夥們?比年齡還是比資曆?”
弗拉梅爾有這個底氣,他沒必要害怕那些長老,甚至都沒必要考慮尊重的問題。
作為秘黨的首席煉金大師,弗拉梅爾這個姓氏所代表的是家族和傳承。
傳承煉金術的知識,隻是傳承,卻不對秘黨分享這些知識。
初代弗拉梅爾在15世紀初加入秘黨,為屠龍偉業提供巨大的助力。
其繼承者們也都是秘黨成員,弗拉梅爾這個姓氏傳承一代又一代。
比曆史,比貢獻和功績,比對於屠龍偉業的重要性。
尼古拉斯·弗拉梅爾還真不弱於哪個長老。
喝點酒算什麼,就是弗拉梅爾站在桌子上撒尿又能怎麼樣?
“好吧,我已經提醒過了。”龐貝似乎知道什麼,看向弗拉梅爾的目光帶著些擔憂。
“你這眼神是什麼意思?”弗拉梅爾敏銳地察覺到了龐貝的異常。
可惜龐貝還沒來得及說話,蒼老的咳嗽聲從門口傳進來。
那些乾枯、蒼老的家夥像是墓地裡爬出的屍體。
屍體怎可能腳步如此穩健,且流出金色光芒的眼中帶著歲月的神采。
“弗拉梅爾,你不該在會議室喝酒的。”為首的老者語氣很是不善。
弗拉梅爾坐直身子,審視這個皮膚蒼白的老者。
“貝奧武夫?”弗拉梅爾終於想起這個家夥的名字,“我好像很多年沒見過你了,差點沒想起來。”
“看來你的記性不行了,弗拉梅爾。”貝奧武夫巍然入座。
坐在那裡就好似一座厚實的墓碑。
某種意義上,貝奧武夫也確實是一座墓碑,代表著那個舊的時代,承載秘黨屠龍的豐功偉績。
作為嗜龍血家族的繼承人,貝奧武夫這個名字也是一代代傳承下來,這一代貝奧武夫已經超過130歲了,而下一代貝奧武夫還沒走上權力的舞台。
在弗拉梅爾的記憶裡,貝奧武夫和昂熱的理念很不同,
當初貝奧武夫對秘黨成立卡塞爾學院持激烈的反對態度,導致昂熱成為秘黨領袖後,貝奧武夫就此隻作為長老留在秘黨,不具備什麼權勢。
雖然理念有所不同,但必須承認這一代貝奧武夫的能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