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層漸薄,雨過天晴。
大祭司麵色蒼白地站起,雨水打濕了她的衣袍,麵前的聖殿隻剩了半邊,她冷冷地看向那深坑中迷不醒的榧然,冷哼一聲,舉起手中的權杖,賢者之石散發出白色的光暈,神聖而偉大。
無形的力量讓空氣不斷振動,刺眼的白光籠罩了半邊天,當光芒散去,不禁讓人目瞪口呆……
聖殿再次出現了,完好無損!大祭司的麵上帶著幾絲笑意,她知道這裡不可能永遠不被摧毀,因為她早早地留了後手,給予了整座聖殿重塑之力,就算損壞成了基本粒子,也能修複得毫無瑕玭,這可是座價值連城的偉大建築啊。
榧然身上的泥濘沒有了,他一身破碎的黑衣也快了原樣,地上七橫八豎地出現了一堆屍體。
大祭司麵色一寒,今天的事完全超出了她的預計,這裡死了各族二十多個精英還有賽提都安的一些族王都死在了這兒,光明左右使和九位長老全部陣亡,這一戰不僅激起了各族的不滿與敵意,也失去了十一位震懾各族的高手……
最後一位長老還失蹤不見了,但榧然沒有死,大祭司想估計是逃跑了,如果是幸存的話應該會給榧然補上一刀。
嗬嗬……不知道她哪來的自信。
十二位神境期的高手不在了,光之族餘下的強者已不是各族聯合之後能相比的了,單打獨鬥也許還有勝算,但這些族類趁火打劫,聯合起來滅了光之,瓜分了這果實也是有可能的。大祭司清楚各族的高層都是些什麼人。
她冷聲說:“好了,飯桶們,不用躲藏了,出來收拾殘局吧……”
片刻後,一群身著白甲的士兵湧了過來,搬屍體的搬屍體,還負責任地探了探心跳。其中有一個士兵指著躺在地上榧然稟報道:“大祭司,這裡有一個人沒有死……需要殺了他嗎?”
剛才打架的時候你的硬氣在哪呢?
榧然眉目之中是冰冷的氣息,讓站在他身邊的士兵不由打個寒戰,不知是被他身上駭人氣勢的殘留所震懾,還是他身上運行的自我恢複的寒冰神力散發出的寒意所致。
他有些畏懼地看向榧然的身體,雙腿不禁有些發軟。他明明躺在那裡,給人的感覺並不是死氣坑沉的屍體或昏迷不醒的虛弱之人,而是個殺意逼人的高貴神明。
他在暗處偷看安然戰鬥的記憶一閃而過,乾淨利落的劍法,毀天滅地的霸氣,就像一位墜落凡間的君王。可君王不服軟,硬是要打破龍困淺灘被蝦戲可能是這個品種的龍不會飛吧,虎落平原被犬欺可能是被拔了牙的慣例,發揮了大無畏的“來啊來啊相互傷害”的絕不認慫精神,滿臉寫著“老虎不發威你當我是病貓啊勞資今天死在這裡也要拉幾個墊背的”的高昂過度的熱情。
關鍵他還認準了“墊背的,怎麼都不嫌多”“殺一個平了,殺兩個賺了”的鐵則,完全和貪財的人一路撿金元寶一樣,不過不是黃金而是人命啊!他令堂的是要“殺光才是硬道理”啊!彆是放刺球的時候簡直酷斃了啊!
他以一個物理學家看牛頓,愛因斯坦,一個文學家看歌德,莎士比亞,一個考古學家看秦始皇陵墓,一個煉金術師看《翠玉錄》和“難得素”、“賢者之石”的角度出發,發揚了一個凡人對神明般的崇高散畏,表情上寫著“”神啊牛批啊絕世無雙啊”!
當然這是一個黑鐵段位看一個黃金段位的人秀五殺vp超神,來個峽穀之巔王者段位的家夥他會把這場戰鬥中成狗……不過眾待衛沒有王者的政治覺悟,以newbie的技術與意識看世界,連微操都不知為何物,他們敬畏地看著榧然,好似他是純金打造的……啊怎麼會這樣賤格,應該是個殺人無數的修羅殺神的遺體的瞻仰會一樣凝重啊!
他們看不懂這位偉大的同誌是怎麼用金手指完成這一係列的操作的啊!好比開了掛一樣!實際上,他也的確開了掛!
越來越多的人加入了“瞻仰大神風采”的行列中,他們已經把各位號稱是精英boss的還有長老級彆的一乾大人物……把他們怎麼了?噢,他們很有成就感地處理了他們的屍體,此時他們對這位刹那之間ko多位強者的榧然也奉若神靈了……
大祭司立在高台之上,白裙的下擺拖在地上麵,戰鬥中留下的灰塵汙了這一塵不染的白石。她思考良久,眾士兵眼巴巴地看著她,等得花兒都謝了,大祭司才弊出這麼一句話:“那…就把他關進地牢吧…兩個人抬兩個人看護,這…是地牢的鑰匙。”
大祭司廣袖一揮,銀白色的鑰匙帶著完美的拋物線發出“叮叮當”地去響聲落向地麵,就像一個超小型自動演奏的手風琴飛了過來,一個待衛伸手將其接住。兩把銀白的鑰匙在他手中作響,鑰匙上有極複雜的凹凸,頭部都雕成龍頭,刻著古樸的花紋,可見地牢入口的機關和鎖定是報其複雜的,看來光之族的高層在建地牢上下了不少功夫。
小主,這個章節後麵還有哦,請點擊下一頁繼續閱讀,後麵更精彩!